得到队长的肯定,周小小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真切的笑容。她刚想说什么,吉普车却猛地一个颠簸,随即发动机发出一阵不祥的“突突”声,车速骤然慢了下来。
“怎么回事?”石坚眉头一皱。
李明远赶紧踩离合、换挡,摆弄了几下,脸色垮了下来:“糟了,石队,车子好像出毛病了!听这动静,可能是油路或者点火系统的问题。”
他尝试重新启动,发动机只是无力地哼唧了几声,便彻底熄了火。吉普车歪歪扭扭地停在了一条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僻路段上。此时已近黄昏,夕阳将天边染成一片橘红,远处的山峦开始显出沉沉的暮色,四周除了风声,一片寂静。
“我下去看看。”李明远拎起随车的工具箱,跳下了车。
石坚和周小小也下了车。晚风吹来,带着山区特有的凉意。周小小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旧外套。她环顾四周,这里距离最近的城镇恐怕还有不短的距离,路况又差,如果车子修不好,今晚恐怕要有些麻烦。
李明远在车头鼓捣了半晌,弄得满手油污,最终无奈地抬起头:“石队,问题有点麻烦,估计一时半会儿修不好。眼看天就要黑了,这荒山野岭的……”
石坚当机立断:“不能留在车里过夜,不安全。我记得地图上显示,沿着这条路再往前大概五六里,应该有个叫‘靠山屯’的小村子。我们步行过去,找地方借宿一晚,明天再想办法联系所里或者找人来修车。”
别无他法,三人简单收拾了随身的重要物品和装备——包括那个装着罗盘、符箓、铜镜等物的帆布工具包,锁好车,沿着土路向前走去。
夕阳的余晖迅速消退,夜幕如同巨大的幕布缓缓拉拢。山里的夜晚来得格外快,也格外黑。没有路灯,只有朦胧的月光勉强勾勒出道路和山林的轮廓。远处的山影幢幢,如同蛰伏的巨兽。偶尔传来的几声不知名鸟类的啼叫,更添了几分荒凉。
走了约莫一个多小时,天色已经完全黑透。就在三人借着月光艰难辨认道路时,前方山坳里,终于出现了几点微弱的灯火。
“应该就是那里了!”李明远松了口气。
加快脚步,靠近了村子。靠山屯规模很小,看起来只有几十户人家,房屋大多是土坯或石头垒砌,低矮而陈旧。此时已是晚上八点多,村里一片寂静,几乎看不到灯火,也听不到人声,只有几声零星的狗吠,在空旷的山谷间回荡,显得有气无力。
“这村子……怎么这么安静?”周小小轻声说道,下意识地靠近了石坚一些。一种莫名的寒意,并非来自气温,而是某种难以言喻的感应,让她心头微微发紧。
石坚也察觉到了异常。他停下脚步,目光锐利地扫过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屋舍。村子里并非完全死寂,他能感觉到一些窗户后面有视线在窥探,但那是一种充满恐惧和戒备的窥探。
“气氛不对。”石坚低声道,“小心点。”
他们沿着村里唯一的土路往里走,想找一户看起来条件稍好或者有人气的人家询问。终于,在村子中央一棵巨大的老槐树下,他们看到了一间还亮着油灯光芒的屋子,门口挂着一个模糊不清的旧牌子,似乎是个村公社或者大队部之类的地方。
石坚上前,敲了敲那扇有些破旧的木门。
里面传来一阵窸窣声,然后是带着浓重口音、充满警惕的问话:“谁?谁在外面?”
“老乡,别怕。”石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和,“我们是省城来的地质勘探队员,车子在半路坏了,想找个地方借宿一晚。”
门内沉默了片刻,然后是拉开门闩的声音。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一个穿着旧中山装、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的老者探出头来,手里还端着一盏昏暗的油灯。他借着灯光,仔细打量着门外的三人,看到他们穿着虽然朴素但整齐,气质也不像歹人,特别是石坚一身正气,周小小虽然脸色苍白但眼神清澈,李明远也一副知识分子的模样,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将门开大了一些。
“原来是勘探队的同志……快,快请进。”老者侧身让开,语气缓和了不少,但眼神深处的忧虑并未散去。
屋内陈设简陋,只有一张旧桌子,几条长凳,墙上贴着些泛黄的宣传画。油灯的光晕在墙上跳跃,映得人影晃动。
“我是靠山屯的生产队长,姓赵。”老者自我介绍道,给三人倒了碗热水,“我们这穷乡僻壤的,条件差,几位同志别嫌弃。”
“赵队长,太感谢了。”石坚接过水碗,“是我们打扰了。村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我看大家好像都很早就休息了。”
赵队长闻言,脸上掠过一丝明显的恐惧,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只是叹了口气,含糊道:“没……没啥,就是山里人睡得早,睡得早。”
这时,周小小忽然轻轻吸了吸鼻子,她走到窗边,看向外面漆黑的村落,眉头微蹙:“赵队长,村里……最近是不是不太平?我好像闻到……一种不太好的味道。”她说的“味道”,并非物理意义上的气味,而是一种弥漫在空气中,属于“异常”存在的能量残留,阴冷、污秽,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和怨毒。这种感应,比在矿区时感受到的古战场意念要尖锐和邪恶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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