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有一点收获。”周小小接过地图,在桌子上铺开。这张地图果然标注得更为细致,山川河流、村镇道路都清晰可见。她先是找到了盘龙岭的位置,然后拿出之前那张标有红点的地图进行比对。
“你看,”周小小的指尖在地图上移动,“盘龙岭是这个红点。根据我刚才感应到的模糊景象,结合地图……下一个可能的目标,或许是在这一带。”她的手指落在了代表盘龙岭下游区域的某个范围,那里有一个名为“黑水洼”的湖泊标记,周围分布着几个村庄和一片标注为“沼泽湿地”的区域。
“黑水洼?”石坚凑近仔细查看,“这一带水资源丰富,但地势低洼,夏季容易内涝。我记得前几年还有过规划,想在那里修建排水渠和一个小型水库,改善农业生产条件,后来因为资金和工程量问题搁置了。”
“水属阴,洼地聚气,如果‘影门’真的在寻找特定地脉节点,这种地方确实符合他们的需求。”周小小沉吟道,“而且,我感应到的那种水汽氤氲的感觉,很强烈。”
石坚目光锐利:“盘龙岭事件后,‘影门’的人肯定会更加警惕。我们如果大张旗鼓地去调查,很容易打草惊蛇。”
“我们需要一个合理的身份和理由,暗中查访。”周小小表示同意。
两人商议一番后,决定伪装成地区水利局的基层技术员,以“为黑水洼水利规划项目做前期勘察”的名义下乡。这个身份既能合理解释他们对地形、水文的关注,又不容易引起怀疑。
王股长很快批准了他们的计划,并协调好了相应的身份文件和介绍信。
几天后,准备妥当的石坚和周小小,带着简单的行李和勘察工具(罗盘、卷尺、水准仪等伪装工具混杂其中),乘坐长途汽车,来到了黑水洼公社。
黑水洼公社比盘龙镇显得更为偏僻破败。公社驻地只有一条尘土飞扬的街道,两旁是低矮的砖瓦房和土坯房。空气中弥漫着水腥气和草木腐烂的味道。远处,一片广阔而略显浑浊的水面在阳光下泛着粼光,那就是黑水洼。洼地周围,是大片芦苇丛生的沼泽和起伏的丘陵。
他们首先到公社革委会报到,出示了介绍信。接待他们的是一个姓李的公社副主任,四十多岁年纪,皮肤黝黑,看起来颇为干练。
“哎呀,欢迎地区水利局的同志来指导工作啊!”李副主任热情地握着石坚的手,“黑水洼这块地方,水多了涝,水少了旱,一直是个老大难问题。你们能来勘察,真是太好了!”他看向周小小,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似乎很少见到这么年轻的女技术员。
石坚按照事先准备好的说辞,沉稳地应对:“李主任客气了,我们就是来做些基础测量和调查,为将来的规划积累点资料。可能要在这边待上几天,还得麻烦公社提供些方便。”
“没问题,没问题!”李副主任满口答应,“住处就安排在公社的招待所,条件简陋,别嫌弃。吃饭可以在公社食堂。需要向导或者劳力,尽管开口!”
安顿下来后,两人没有急于开展“勘察”,而是先在公社附近转了转,熟悉环境,并试图从当地人口中套取些信息。
他们发现,黑水洼地区的氛围有些异样。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和其他农村公社没什么不同,社员们照常出工劳作,但仔细观察,能感觉到一种隐隐的不安和压抑。人们交谈时声音不高,眼神中偶尔会流露出一丝警惕和忧虑。
在公社唯一的小供销社买东西时,周小小借着和售货员、几个老乡闲聊的机会,旁敲侧击地问起黑水洼最近有没有什么“怪事”或者“陌生人”出现。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农叼着旱烟袋,含糊地说道:“怪事?唉,这地方靠水,老辈子传说就多。最近嘛……倒是没听说啥,就是夜里有时候,洼地那边好像有点不寻常的动静,像是有人敲锣打鼓,又像是风吹芦苇的怪响,说不清道不明的。”
另一个中年妇女插嘴道:“前阵子倒是来了个游方郎中,看着古里古怪的,在洼子边上的几个村子转悠了几天,说是采药,后来就不见了。”
“游方郎中?”石坚心中一动,状似随意地问,“长什么样?什么时候的事?”
“就个把月前吧?”妇女回忆着,“个子不高,有点佝偻,戴着个破草帽,看不太清脸,说话声音哑得很。”
佝偻!声音沙哑!
石坚和周小小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时间点和特征,都与盘龙岭那个“乌长老”颇为吻合!
看来,他们找对地方了。
第二天,两人带着“勘察工具”,开始沿着黑水洼边缘进行实地调查。周小小暗中取出罗盘,注入灵力,仔细观察着磁针的指向和周围气场的流动。
果然,在靠近洼地深处、一片芦苇特别茂密的区域,罗盘的指针出现了轻微的、不规律的颤动,周围的磁场显得紊乱而阴郁,空气中弥漫的阴湿之气也格外浓重,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与那块木片同源的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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