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盯着内鬼洞那株虬曲如铁的铁罗汉母树。
他心念一动，直接对化真洞府内的小真传音。
“此树，我想移植进洞府可否？”
小真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理所当然。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这株悟道茶虽然道韵流失得厉害，但根子还在。等你搞来息壤边土，想让它恢复神效不过是时间问题。”
随即，它话锋一转。
“不过，另外那几株所谓的名丛，能在这末法之地长成这样，也算是个奇迹。它们身上那点独特的韵味，将来用心培育，说不定也能给你点小惊喜。”
杨成心中了然：“你的意思是，四株都要？”
“多多益善。”
小真哼了一声。
“对洞府的灵气循环，也有好处。”
杨成心中闪过数个念头。以他的神通，悄无声息地将此树移走，不留任何痕迹，易如反掌。
但此树毕竟是华国瑰宝，他与龙谦等人也算有了几分交情，若是不告而取，未免落了下乘，也与他行事准则不符。
更何况，这几株名丛母树能在此地诞生，与整个武夷山的环境息息相关，强取豪夺恐生变数，不如光明正大，以利换之，还能卖官方一个人情。
想通此节，他不再犹豫，直接摸出手机，拨通了龙谦的号码。
“龙队长，是我。”
电话那头，龙谦的声音透着一股子疲惫。
“杨成，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有所发现，而且是重大发现。”
杨成语调平稳。
“我需要从武夷山四大名丛母树上，各取一些枝条，用于移植。”
龙谦的声音瞬间沉了下去，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
“杨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母树是国之瑰宝，每一株都备案在册，受最高级别保护。”
“别说取枝，就是掉落一片叶子我们都要记录。”
“这个请求，我不可能答应，这责任谁也担不起。”
“龙队长，稍安勿躁。”
杨成声音沉稳，带着一丝自信。
“我不会损伤它们。相反，我有一种方法，能让这些母树焕发出更强的生机，甚至比现在更加繁茂。”
“我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保护和传承它们，而不是损毁。”
电话那头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龙谦的疑虑几乎要从听筒里溢出来。
“你有什么通天手段？国内最顶尖的专家团队，耗费无数心力，也只敢小心翼翼地维持现状。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杨成语气平淡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龙队长，这对你们，对我，甚至对整个华国都有好处。”
“我的方法，能从根基上滋养它们，让它们焕发新生。不信，你们可以选一株，我让你的人亲眼看着。”
长久的沉默。
龙谦显然在天人交战。
他知道杨成的手段非同寻常，上次在缅甸的事情，他已经领教过，那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办到的事。
可动国宝母树，这事太大了。
“杨成，这事我真做不了主。但我可以为你向上面请示。”
“前提是，不管成功还是失败，母树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你是大功一件。”
“可要是出了问题，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你如实上报就行。”杨成语气坚定。
“我保证，它们只会变得更好。至于怎么向上头交代，那是你的事。我只负责让它们‘活’。”
龙谦最终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好！我豁出去了！等我消息！”
杨成挂断电话，就地盘膝而坐，闭目凝神，继续感应着铁罗汉母树散发出的那股独特道韵。
他料定，龙谦的回复会很快。
不到半小时，手机果然再次响起。
龙谦的语气异常复杂。
“杨成，我动用了最高紧急权限，直接将你的请求和上次缅甸事件的功绩一并上报。
“首长对你很重视，亲自拍板，决定特事特办，给你一次证明的机会。
“但记住，只有一次机会。”
“并且，必须先拿一株做实验，效果好了才能动其他的。”
“全程得有我们的人在场监督，而且你只能取极少量的样本，绝对不能影响母树生长。”
“我已经安排了武夷山管理处的周主任过去配合你。”
“可以。”杨成站起身。
“那就从铁罗汉母树开始吧。至于监督，随你。”
很快，一名肩上带衔、神情干练的中年男子，领着几名制服人员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急匆匆地赶到了内鬼洞。
中年男子主动伸手。
“杨先生，我是周平，龙队已经交代过了。这位是林教授，咱们这最权威的茶树专家。”
林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镜片后的目光满是审视。
“杨先生，这就是铁罗汉母树。你打算怎么做？”
杨成朝周平与林教授微微颔首，知道此时任何解释都苍白无力，事实胜于雄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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