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深夜,两人聊了许多。程曦了解到,路皓辰的这种细心并非天生,而是受到他父母的影响。
“我父亲也有这样一个笔记本,记录着关于母亲的一切。”路皓辰眼中闪过一丝怀念,“他们结婚三十五年,直到父亲去世前,那个习惯从未改变。他常说,爱情不是一见钟情的火花,而是日复一日往对方的情感账户里存款。”
“所以你继承了这种‘存款’方式。”程曦理解地点点头。
“是的,而且我发现这真的有用。”路皓辰微笑,“每当我对你的了解多一分,我们的连接就深一层。这些看似琐碎的细节,就像拼图,一片片拼出我们爱情的全貌。”
程曦若有所思:“那我是不是也应该开始记笔记?”
路皓辰摇头:“不必模仿我。爱有千万种表达方式,重要的是找到适合我们的。你已经用你的方式爱着我,我能感受到。”
他指着厨房窗台上程曦为他种的小盆栽:“就像这些植物,你记得我喜欢绿植但总忘记浇水,所以选择了多肉。这不是笔记本,却同样是爱的记录。”
程曦看向那些生机勃勃的多肉植物,每一盆都是她精心挑选的。她确实用她的方式,默默关注着路皓辰的喜好和需求。
“也许我们可以创建一个共享的记事本。”程曦突然灵感一闪,“记录我们共同的梦想,想一起去的地方,想一起做的事。不仅关于彼此,也关于‘我们’。”
路皓辰眼睛一亮:“我喜欢这个主意。我们可以叫它‘未来地图’。”
两人兴奋地讨论起来,完全忘记了时间。他们计划在“未来地图”中记录想一起学习的技能(路皓辰想学摄影,程曦想学法语),想一起旅行的地方(挪威的极光,日本的樱花),甚至梦想中家的样子(带大花园和阳光房)。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云层洒进厨房,为这对深夜畅谈的爱人披上银辉。
不知不觉,天色渐亮。程曦惊讶地发现,他们竟然聊了一整夜。
“天亮了。”她看向窗外泛白的天空,“我们一夜没睡。”
路皓辰却精神奕奕:“和最爱的人一起迎接黎明,不是很浪漫吗?”
他站起身,打开冰箱:“既然已经早上了,不如我给你做早餐,然后我们去湖边看日出?我记得你说过,一直想和心爱的人一起看一次完整的日出。”
程曦笑了:“你总是记得。”
“关于你的一切,我都记得。”路皓辰重复这句话,但这次程曦完全理解其中的重量。
他们简单收拾后驱车前往附近的湖边。清晨的湖畔静谧而美丽,天际线处泛起橙红色的光芒。
“快日出了。”路皓辰牵着程曦的手,走到湖边最佳观景点。
第一缕阳光突破地平线时,整个世界仿佛被染上了金色。湖面波光粼粼,鸟儿开始鸣唱,新的一天开始了。
在日出的光芒中,路皓辰转向程曦,郑重地说:“曦曦,我承诺,未来的每一天,我都会像昨天那样用心爱你。不是每天都有惊喜安排,但每天都会有爱的细节。我会继续记得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梦想什么,害怕什么。我会在你需要时给你拥抱,在你迷茫时给你方向,在你成功时为你骄傲。”
程曦的眼中映着朝阳的光芒:“我也承诺,会用我的方式好好爱你。也许不如你细心,但同样真诚。我会继续为你种容易存活的植物,为你学做你爱吃的菜,在你疲惫时给你安静的空间,在你需要时做你最坚实的后盾。”
两人在晨光中相拥,远处有早起的渔夫开始撒网,水面荡开一圈圈涟漪,如同他们的爱情,以这个清晨为圆心,向无限未来扩散。
看日出后,两人回家补了一觉。醒来时已是下午,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床上。
程曦先醒来,看着身旁还在熟睡的路皓辰,心中涌起无限柔情。她轻轻起身,决定为路皓辰做一顿他最爱吃的晚餐。
在厨房准备时,她发现路皓辰不知何时已经悄悄在冰箱上贴了新的便利贴:“曦曦,如果醒来我不在身边,我在书房处理一点工作。爱你。”
程曦微笑着,继续切菜。这时路皓辰走进厨房,从背后抱住她,下巴轻轻搁在她肩上:“做什么好吃的?”
“你最爱吃的红烧排骨,还有清炒时蔬。”程曦侧头蹭了蹭他的脸,“去休息吧,今天我主厨。”
“不要,我想陪着你。”路皓辰没有松手,“记得吗?我们的‘无手机时间’原则之一就是一起做饭。”
程曦心中一暖,点点头:“那你帮我剥蒜吧。”
两人在厨房默契配合,路皓辰剥蒜洗菜,程曦掌勺调味。没有太多的言语,但空气中流淌着无需言说的和谐与爱意。
晚餐时,路皓辰忽然说:“曦曦,我们下周去陶艺工作室吧,我预约了体验课。”
程曦惊讶地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我想学陶艺很久了?”
路皓辰眨眨眼:“某个小本子里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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