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之地,有一处名为宣平府的所在。
位于后世人所熟知的张家口一带。
此处地势险要,进可攻退可守,乃是军事战略上至关重要的要隘,自古以来便是各路兵家竞相争夺的关键之地。
然而,谁能料到,就在昨夜,一场令人毛骨悚然、惨不忍睹的血腥屠戮竟在这座看似平静祥和的宣平府城内骤然爆发。
时间悄然流转至十二月二十八日这天,安禄山那原本病入膏肓的躯体,却出人意料地出现了一丝转机,病情竟然开始逐渐好转起来。
于是乎,他率领着一万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铁血骑兵,以及众多忠心耿耿的心腹幕僚和文臣武将们,气势磅礴、浩浩荡荡地向着宣平府进发而来。
只听得一阵清脆而又嘹亮的马嘶声响彻云霄。
“咴——!”那匹经过精挑细选出来的绝世良驹,以其举世无双的负重能力而闻名于河北一带。
此刻,这匹骏马就如同一座缓慢移动的小山丘一般,正拼尽全力地驮载着安禄山那肥胖得好似一头巨型肉猪般的庞大身躯,步履蹒跚地朝着宣平府城的城门缓缓靠近。
不得不说,能够以这样的非人体重驾驭这样一匹烈马,并保持稳定前行,这与安禄山那精湛绝伦的高超骑术亦是密不可分。
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拥有如此巨大身形的一个超级大胖子,不但精通舞蹈技艺,而且就连骑马之术也是如此娴熟精妙。
待到胯下那匹雄健的战马稳稳地立住四蹄后,安禄山端坐在马背之上,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他微微眯起双眸,对城门前那些恭恭敬敬前来迎接他的宣平府驻军将官以及一群文质彬彬的文官们完全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只见安禄山缓缓抬起头颅,那双原本就犀利无比的眼睛此刻更是如同鹰隼一般,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他的目光笔直地射向城头,一脸的惊讶和愕然。
原来,整座城头上竟然挂满了一颗颗面目狰狞的人头!
这些人头密密麻麻地排列在一起,远远看去,就好似一串串熟透了的果实,沉甸甸地悬挂在那里,随着微风轻轻摇晃,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坠落下来。
安禄山粗略估计一番,这城头上少说也有上百颗新鲜的人头正在晃荡不止。
它们有的双眼圆睁,死不瞑目;有的嘴巴大张,仿佛还在呼喊着什么。
每一颗人头的脖颈处,那早已干涸的血迹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黑红色,恰似被浓墨重重浸染过的宣纸,触目惊心。
“究竟是谁允许你们在此大开杀戒的?这些无辜之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安禄山的声音冷冽如寒霜,字字句句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与此同时,他伸出右手,食指如同锋利的宝剑一般直直地指向城头。
尽管他说话时的语气显得颇为平淡,但其中所蕴含的威严却是无穷无尽,让人不寒而栗。
面对安禄山突如其来的质问,前来迎接他的宣平府城将领们不禁面面相觑,一个个脸上露出惶恐不安的神色。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安禄山会这样质问。
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一时间,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甚至连众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没有人敢轻易开口,生怕一不小心说错话惹来杀身之祸。
只因,早在三日之前,一道来自范阳的军令就如同闪电般划破了宣平府城的宁静天空。
这道军令措辞严厉,责令宣平府城的太守务必明确地表态,全心全意地效忠于节度使大人,如若不然,等待他家眷老小的将会是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戮。
然而,就在此时此刻,安禄山竟然满脸怒容地质问在场众人:“这些死的人都是谁啊!”
他的声音震耳欲聋,回荡在城前。
只见守将马宏涛面色凝重,迅速单膝跪地,用一种宛如洪钟般响亮而又坚定的声音高声禀报:“回禀节度,死的人正是宣平府的太守张志明一家!”
安禄山听闻此言后,不禁微微眯起了双眼,他那双狭长的眼眸里闪烁着一丝疑惑和愤怒。
他开始在城头那密密麻麻、摩肩接踵的人群中仔细搜寻起来,试图找到张志明的首级。
他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锐利无比,仿佛能够轻易地穿透眼前这一重又一重厚厚的人墙。
安禄山心中暗自思忖,他对张志明这个人还是有些印象的。
虽说张志明身为朝廷所正式任命的太守,但在自己面前一直都是毕恭毕敬、唯命是从的模样。
而且,每逢重要节日或者特殊时节,张志明总会精心准备一份份极为丰厚的节礼送上门来,以此表达对自己的忠心耿耿和敬仰之情。
在安禄山看来,张志明本应该像一只温顺听话的绵羊那样,毫无保留地追随着自己一起反叛朝廷才对,怎么可能会突然做出这种公然与之作对的事情呢?
经过好半天的苦苦寻觅,安禄山依旧没能发现张志明头颅的丝毫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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