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爱医院。
小团开心的挎着包包，她认得医院，她迈着小碎步后退几步。
盯着顾习看，“哥哥，过年咩，不打宝宝，你忘了咩。”
“是不打宝宝，但我们去医院看看。”
小团托着下巴思考，顾习指着天空，“好美的雪花，外面太冷，外面进去吧。”
小团摆手，“去车车里，汪汪在咩。”
“汪汪不进去，我们进去。”
小团丢掉包包，抱着腿腿哭，“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她大声哭喊着，吸引路人。
“怎么了这是？”
顾习解释，“不愿意打针。”
“伊伊起来，我们不打了，回家。”
小团推开哥哥的手，“不信咩。”
她哒哒哒的走，特意离顾习远点，团团也发愁，“小宝宝为什么要打针针，屁屁痛咩。”
顾习蹲在团团面前，“你打针，哥哥请你喝奶茶，还吃肉肉。”
小团摆手，“伊伊不吃肉肉，不喝奶茶。”
“伊伊不打针咩。”
“不可以，打针。”
顾习抱起她，小团拼命蹬腿，“不要，不要，不要。”
“今天必须打，提高免疫力的针。”
小团哭了一路，哭到打针的地方。
护士拿着针，“小朋友别怕，一下就好了，戳一下屁屁。”
小团拼命喊，“哇哇哇，救命咩，汪汪，汪汪。”
撕心裂肺的喊，排她后面的小朋友跑的跑，躲的躲。
本来要排队，前面五个小朋友，但她们不肯打，按都按不住。
这次团子直接打。
一针下去，团子哭喊着，打完了，她揉揉眼睛，站起来。
“哥哥喝奶茶，吃肉肉。”她拿起顾习手上的包挎腰边，蹦蹦哒哒走，“喝奶茶咩。”
她鼓起小嘴看排队的小朋友，她大喊，“超级痛咩，快跑咩。”
一刹那，哭声瞬间淹没人群，小团嫌弃吵，跑了。
顾习顾辛收获了一众父母幽怨眼神，他们飞快溜，生怕挨打。
两人拎着团跑到门口，才松口气。
“伊伊，你吓到别的小朋友了。”
“哼，痛痛咩，伊伊没说错咩。”
“喝奶茶咩，走。”
顾习抱紧她，“你啊，不可以这么说。”
“为什么咩？痛痛说，小朋友不能撒谎。”
顾习托着下巴思考，“善意的谎言不算。”
团团鼓起小嘴，“痛痛咩，说不痛痛，还是痛痛咩，哥哥笨笨哒。”
顾习看向团子，“是啊！明明很痛，为什么要说不痛？说不痛就能改变打针带来的痛感吗?”
小团左看右看，四处搜寻奶茶店，只要有人拿着大瓶子出来，那里就是奶茶店。
顾辛指着前面，“那里有一家，我们去买。”
“好咩。”
风打脸脸，小团把脸脸埋进哥哥脖子。
走进奶茶店，顾习点了三杯黑糖珍珠鲜奶，一杯不要珍珠。
小团左看右看，对什么都好奇，“哥哥，伊伊爱你咩。”
“不爱哥哥，爱奶茶。”
顾习靠着她的小肩膀，“伊伊长大后了，哥哥就老了，没想到有一天我能说出这句话。”
“我们伊伊小小一点，长大了，能背得起哥哥。”
顾习感伤着，“你长大了，就不会粘着哥哥了。”
“哥，你胡说什么呢？”
顾习看一眼手机，“你看这个。”
顾辛念出来，“女儿从小懂事，十八岁开始叛逆，六亲不认。”
“震惊！孩子的叛逆期十分可怕。”
“胡说八道，哥，不会的，伊伊很乖，才不会叛逆呢。”
小团咬着手，无辜的看向哥哥，不理解哥哥说的话。
顾习忧愁，“我以前总觉得别人担心小孩的未来，是杞人忧天，总觉得爸想多了。”
“其实并不是想多了，是事实罢了。”
他靠着团子的脸，“哥哥担心伊伊，好担心。”
“哥，你担心担心自己吧，毕业后你得上班工作，全年无休，还得加班，哥还会审查你的工作能力，想想就头疼。”
“你真是闲得慌，伊伊那么小，你上班了，她才五岁多了。”
顾习仰头，“唉，真不想上班，早点娶妻生子吧，好让孩子接班。”
“哥，你真是好爸爸。”
“谢谢夸奖，我比较喜欢混吃等死，工作好累。”
“可是得好久。”
顾习幽幽盯着团子，“没说不是亲生孩子不能接班。”
小团对上哥哥的眼神，“什么咩？”
“伊伊，哥哥从小培养你工作，你成年接哥哥班，我算算，只要十六年我就能退休，抛去上学的两年，只要上十四年的班。”
顾辛：“....”
“伊伊，哥哥爱你，你好好工作，好好学习，哥哥靠你了。”
顾辛指着团子的背，“伊伊，你身上的锅好大，你是不是扛不住了？”
“没咩。”团团拍拍背，“伊伊不累咩。”
“长大了就累了。”
顾习美滋滋下想着。
顾辛抱起团子，“我们拿奶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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