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让人震惊的是，他居然称呼王为“小子”。
“我以为，这一生都再见不到你了。”王咳了几声，声音略显虚弱。
这份虚弱落在众人眼中，实在难以与那高高在上的王者形象相匹配。
他目光扫过地上受伤的领袖们，声音低沉：“谢谢你，没有下杀手。”
一时间，众人愈发无法理解这名惩戒者的真实身份。
王的语气，竟带着敬意？
当他看到躺在血泊中的祝子健时，闭上双眼，轻声祷告。
旁边的穆卡一惊，连忙开口：“王……祝子健是自尽而死，与惩戒者无关。”
“我相信单昌不会做出那样的事。”王淡淡回应，“他做的一切，都是他认为有资格做的。”
随即，他的目光重新落在单昌身上，眼神中多了几分悲凉。
“如果当初由我做决定，我们永远不会驱逐惩戒者。”
单昌却举起手，示意他停下，“惩戒者不是被赶走的，是我们选择了离开。”
这一刻，穆卡与众多领袖皆低着头，等待着王的裁定。
就在此时，昏迷的贺铭苏醒了，他看见王的身影，挣扎着伸出手：“王……”
王只是轻轻摇头，语气沉重：“这件事，原本有很多解决的方式。贺铭，因为你，一个领袖死了。”
他抬眼望着场中，沉思片刻，终于开口：“单昌，你并无过错，只是为了保护你的人而已。但那个年轻人……你愿意亲自处置他吗？”
许然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至于那个叫霍尘的。”王继续说道，“他隐瞒非法者的事实，还欺骗了公会。为重建吸血鬼领袖之间的信任，为避免再度分裂，我宣布：霍尘，与那名非法尸王，必须处死。”
许然怔住了，一切的努力仿佛归零。
“孩子，我已为你做了能做的。”单昌的语气中带着惋惜，“如果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现在就对王开口吧。”
许然心中清楚，唯有一个办法，但这一步，是他从未真正准备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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