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宗正愣住了，他从未见过一个吸血鬼，带着如此人类的愤怒与悲哀。
许然想把这一切发泄出来，他终于有机会这样做了，而且没有任何后果可以阻止他。
他总是想和高层的人交谈，问问他们在想什么，为什么他们不尝试帮助像他这样的人，现在他可以了。
“你是不是想问我一开始就是吸血鬼吗？”他站在大殿中央，拳头紧握，目光如炬，声音却冷得像刃。
“不是！”他终于说出了心底压抑许久的真相。
“冷静点，许然。”站在他身侧的李骁轻声劝道，“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说，那就把它们都说出来吧。”
深吸一口气，许然缓缓开口。
“我的父母，死在与达尔基的战争中。我从小就孤身一人，连买一本异能书的钱都没有，被分配成一级废物。”
“你知道一级的人在地球上是怎么活的吗？”他的声音开始颤抖，眼眸里燃起压抑的怒火，“被人践踏、欺负、利用，稍微比你强一点的人都可以把你当沙包。”
坐在对面的张宗正想要开口辩解，但还未张嘴，就被许然冷笑打断。
“你说你们提供了‘土系异能’，是为了帮助弱者？你是把我们当人看了吗？”
“你们不过是把能力当成诱饵，钓出能用的工具，一旦有人不愿意继续为你们卖命，就立刻废掉，打入冷宫。”
“你知不知道杜晋将军在背后做了什么？他控制所有的任务、资源、人手，让那些你们看不上的人永远没机会翻身！”
张宗正沉默了，脸色难看。
“还有邬赫！”许然提起那个名字，浑身怒意沸腾，“一个靠着剥夺孤儿能力的人渣！就是你们默许他存在！”
“他让李峋差点死了，我只能选择把他变成吸血鬼！我别无选择！”
李骁赶紧上前拉住他，“够了，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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