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们一个好玩的，因为我毕业需求需要在美国大学学习一门外语课，对！英语之外的外语......所以我选择了中文课，而且还是小学难度的那种。于是，那个教中文的美国教授，不允许我在课上发言，让我收敛着点，不要砸他场子。哈哈哈哈哈！今天课上，让学生用中文朗诵，我上去就是一个《出师表》，然后.......我们教授脸黑的和锅底一样，给了个A。）
有两三个行星防卫队士兵已经向冈特推进。他们保持着冷酷而精准的火力，子弹与能量束如同密集的雨点般打来。透过面纱般的浓烟，冈特依稀能看见他们的影子——瘦削的身形，僵硬的动作，冷静地站在废墟中开火，仿佛不是人类，而是机械的杀戮傀儡。
然而，浓雾、烟尘与光影交织，让冈特无法捕捉到他们的面孔。他看不清他们的表情，看不到他们的眼神，更无从确认那到底是恐惧、疯狂，还是被混沌侵蚀的空洞。于是，他也无法精准地开枪回击。
一阵激光束划破空气，呼啸着擦过他的耳边。冈特心头一紧，背脊汗毛竖起，他转身猛地扑向后方街道。那里，一条因地震而产生的裂缝如同深渊，贯穿街道中央，犹如地狱裂口般张开。
他慌不择路地跌入裂缝，踩中松动的铺路石板，身体猛地一沉，从一层破碎的石板摔落到下一层，重重砸下去，足足有一米多深。
空气在他肺里被硬生生撞出，胸口一阵发闷。他忍住呕吐的冲动，翻滚着爬起，耳边依旧是敌人凌厉的火力。几发子弹打在裂缝边缘，溅起石屑与泥浆，碎石像雨点般砸在他头盔上，发出清脆的“叮叮”声。
“不精准……但够吓人。”冈特心里咒骂。
敌人持续开火，弹雨在他头顶呼啸，击中前方那座坍塌的公会行宫外墙。石膏墙面被打得满是黑色的麻点，宛如某种病变的皮肤。硝烟、石灰与尘土混在空气里，呛得他眼睛发酸。
冈特抬头，看到一扇尚未完全坍塌的窗户，位置显眼，像是某种“生路”的暗示。他毫不迟疑地扑过去，手指扣住残破的窗台，双脚用力蹬墙，狼狈地翻了进去。
然而，刚一落地，迎接他的却是一道冰冷的枪口。
一名坦尼斯士兵正守在里面，他反应极快，几乎在冈特落地的同时就转身开火。激光束险之又险地从冈特的脸颊旁划过，烤得他皮肤一阵灼痛。
“友军！友军！”冈特急喊，声音沙哑，“水是湿的！水是湿的！”
“水是湿的！”——那是他们内部的暗号，用于战场混乱中辨识彼此。
士兵听到口令后，立刻抬高枪口，脸上满是震惊和懊悔。他倒吸一口冷气，惊呼道：
“去他大爷的！差点要了您的命……对不起，我没认出是您，长官！”
冈特长长吐了口气，胸口剧烈起伏，抬手抹去额头的冷汗。
“没事。”他摇头，“我也没注意到你。”
公会行宫的一层光线昏暗，弥漫着潮湿与霉味。
室内残破不堪，但依旧有生机——四名坦尼斯人正在利用弯曲的窗孔，朝东面的广场不断射击。他们的枪口火光映照出紧张而稚嫩的脸庞。
冈特一眼看出，这四人之所以孤立在这里，是因为在部队转向时，他们恰好处在队伍的最东端。战斗的突变、地形的阻隔，让他们和主力部队失散。
冈特无法责备他们。战争中，这样的“意外”太常见了。地形怪异，局势瞬息万变，很多时候，士兵甚至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切断。事实上，他自己此刻不也是被困在这栋行宫里了吗？
他转头看向那个差点开枪打中自己的士兵，语气缓和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冈特问。其实他心里已经知道答案，但还是故意问出口。
“多默，长官！”那士兵立正回答。他的声音里透着紧张，却不失清晰。
冈特点点头，语气里带着一丝勉励的意味：“我觉得我们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对不对，多默？”
多默咧嘴一笑，脸上闪过一丝坚毅：“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想马上离开这里，长官。”
他的笑容很短暂，却带着一种干脆的忠诚。冈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智慧与沉着，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可就在这时，一阵沉闷的“咚咚”声震动了整栋行宫。
外墙被不断砸击，敌人的火力如同狂风骤雨般倾泻而下。石灰与尘土从天花板筛落，像沙漏里的沙子，不断淌下。整栋楼在震颤，仿佛下一秒就会轰然倒塌。
空气里弥漫着污浊的气息——那是破损的排水管渗出的污水味，混合着火药与血腥，让人作呕。
“如果敌人的火力没干掉我们，”冈特心里想，“这栋破楼就会先压垮我们。”
“长官，要是能走，我会第一个冲出去。”多默低声补了一句，试图缓解紧张气氛。
“别急。”冈特摇摇头，眼神沉重，“我们得先看看，敌人打算怎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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