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明辉花立甲亭被称为“袭辙手”的轻骑兵,他们身上的常规装备落在其他势力眼中,其防护力与冲击力,已堪比许多重骑兵标准。
临行前,阳雨的命令简洁而有力,麾下的袭辙手默默卸下了备用的甲胄和武器,又从随行玩家群体中七拼八凑,最终在岸边堆砌起五百套,足以武装一个重骑兵连队的装备,被郑重交付给兹比格涅夫,和他的翼骑兵们。
“留在这里,守住河道,等待后续的船队。”阳雨的语气不容置疑,目光扫过一张张刻着风霜与迷惘的脸,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抚慰,“带着你们的战友和家眷,一起跟上来。”
夜色如墨,血红色的月亮高悬天际,将浑浊的河水都染上了一层令人心悸的暗红。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缝隙,利刃般割开夜幕,投下支离破碎的光斑。
岸边的翼骑兵们沉默矗立在血月之下,身影被拉得扭曲而狭长,宛如一尊尊披着新甲的残破雕像,目送着装载明辉花立甲亭众人的十五艘平底船,如同融入血河的幽灵队伍,缓缓驶离马尔堡的阴影,向东滑入更深的黑暗。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气,与河水特有的腥气,混合着一种无形且令人窒息的压抑。
翼骑兵们的送别没有呼喊与挥手,只有死一般的寂静,以及压抑在胸膛深处,无法言说的不舍与茫然,当最后一艘船的轮廓,也彻底溶解在血色的黑暗中时,兹比格涅夫才缓缓收回目光,沉重地叹了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血月终于在天际中褪尽了令人不安的色彩,黎明艰难地撕开夜幕,苍白的阳光挣扎着铺洒在河面上,浑浊的河水不再反射诡异的血红,呈现出一种疲惫且灰黄色的平静。
远眺后方,马尔堡巍峨的轮廓,已在晨雾与水汽的阻隔下彻底消失无踪。仿佛昨夜,只是一场惊悸的噩梦。
船队顺流而下,速度惊人,船首的双头金鹰雕像下方,涅曼河灵正散发着几乎不可见的淡蓝色光晕,船只仿佛挣脱了水流与风力的束缚,轻盈而稳定地破开水面,无声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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