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满意地低笑一声,动作愈发狂放,引得秋灵阵阵颤栗呜咽。
烛火摇曳,将纱帐上纠缠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扭曲,放大……
若仔细看去,会发现秋灵那迷离的眼眸深处,偶尔会闪过一丝极淡的挣扎痕迹,但很快便被更浓烈的情欲和一种近乎盲目的崇拜所淹没。
什么共同治理,什么监督制约……如今,拥有红羽力量和涅盘之力的秋灵,已彻底沦为他的禁脔和棋子,心甘情愿地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喵——”宫墙上一只母猫发出春叫,宛如一声叹息。
与此同时,凤凰城梧桐宫,某处偏僻冷清的宫苑内。
月色凄清,洒在空旷平整的庭院,与宫殿深处的奢华暖昧相比,这里显得格外清冷寂寥。
两个女子坐在廊下的石阶上,衣着虽仍算整洁,但早已失了往日的光彩与威仪——正是被削了权力,形同软禁的族长朝阳与执政官上官娴儿。
二人相看两厌多年,此刻却因着相似的落魄境遇,竟能勉强坐在一起,倒也算是一桩奇事。
其实细想也不奇怪,二人同被关在此处已近两年,并无他人可以聊天讲话,再大的仇怨也被磨得没了脾气。
朝阳拨弄着脚边的一根枯草,“呵,你我都道那洪公子眼光独到,选了个冰清玉洁,忠心不二的秋灵来做这监督之人。如今看来,呵呵……天大笑话。”
上官娴儿瞥了她一眼,神色复杂。她虽恨朝阳昔日暴虐,但更对眼下处境更感无力与愤懑。
她拢了拢略显单薄的衣衫,冷声道:“谁能想到呢?当初信誓旦旦,转眼便投入他人怀抱,将那红羽之力,连同她自己,都拱手献予了墨羽那厮。”
“墨羽……”朝阳重复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忌惮与怨恨,“这个来历不明的杂种,倒是好手段。先假意助你推行新政,获取信任,转头便利用秋灵那丫头对洪公子的思念和孤独,趁虚而入,真是好算计。”
娴儿叹了口气,却又带一丝幸灾乐祸:“讲起来,你我虽都负了洪公子,但至少……未曾将整个凤凰城的权柄,连同自身的尊严,如此彻底地交付出去。那秋灵,平日里看着清高,一旦动了情肠,竟比你我还要昏聩。”
她想起墨羽刚出现时,那副温文尔雅,智计百出的谋士模样,是如何一步步赢得她的倚重,又是如何暗中挑动局势,最终将她和朝阳一并架空。
而秋灵,那个曾被洪浩寄予厚望的监督者,非但未能制止,反而在墨羽那厮精心编织的蜜语和所谓理解中越陷越深。
“昏聩?”朝阳嗤笑一声,笑容里满是怨毒和不屑,“何止是昏聩,你我没瞧见么,那墨羽不知用了什么邪门法子,怕是连她的心神都影响了几分。”
“如今她眼里心里,怕是只剩那个男人了,哪里还记得洪公子是谁,还记得她当初的承诺?”
“不过……”她又带着自嘲道:“怪只怪洪公子自己有眼无珠,先是看错了你我,现在又看错秋灵那丫头片子,怨不得别人。”
“闭嘴,我虽也对不起洪公子,却不会像你这般落井下石。”上官娴儿冷声道,“你可知晓,你我现在还能活命,一多半还是因为洪公子。”
若讲智力,朝阳自然是不如娴儿,但也并非愚不可及。见她如此讲话,转念一想便知确是实情,若不是还顾忌若洪浩回来不好交代,她二人碍手碍脚,怕是早就香消玉殒。
“罢了,”娴儿最终幽幽道,“如今你我都已是阶下之囚,又何必去笑话他人。只是……若洪公子有朝一日知晓凤凰城变成了这般模样,秋灵变成了这般模样,不知会作何感想……”
朝阳冷哼一声:“作何感想?怕是要气得吐血三升。他当年若肯留下,若肯碰我一下……或许……哼,总之,看到他曾最信任的人如今这般模样,我心里反倒痛快了些。”
“也不知洪公子什么时候来……”娴儿不理会朝阳牢骚,喃喃道:“我倒想看看,洪公子来了,那对肉搭子如何收场。”
……
翌日清晨,天光微亮。
万妖城从夜的喧嚣中渐渐苏醒,空气中还残留着些许妖火与未散尽的酒气混合的独特味道。洪浩一行人早已收拾停当,结算了房钱,还大方将马车作了人情送予老熊掌柜。
一行人出了城。很快在城外一片隐蔽的幽深山坳中,寻到了当初妥善藏匿的星云舟。一月过去,覆盖其上的伪装禁制依旧完好,舟体流光溢彩,并无半分损毁。
“还好还好,这宝贝家伙没被哪个不开眼的妖修捡了去。”谢籍绕着星云舟检查一圈,松了口气,笑嘻嘻道。
几人次第上船,互望一眼确保并无遗漏——虽然较来时只少了小炤大招,但总觉空荡许多。
星云舟微微一颤,旋即泛起柔和光芒,缓缓升空,旋即调整方向,朝着凤凰大陆的方向,化作一道流光疾驰而去。
舟行平稳,穿云破雾。下方山河大地如画卷般铺展,与来时心境却又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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