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司念挣脱开来，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齐爱莲的收购要约三天后就要表决，没有这些证据，我们怎么证明她被操控？怎么阻止股东们把公司卖给一个疯子？"
接下来的48小时如同噩梦。
司念和许至君几乎不眠不休，一方面推进"毒丸计划"抵抗收购，一方面试图从其他渠道寻找齐爱莲与梁婉容勾结的证据。
但约克一死，M国的线索全断了。
"林老同意支持我们，但条件是我们要证明齐爱莲确实精神异常。"许至君挂断电话，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否则他不敢冒险得罪周氏和赵氏。"
司念突然站起身，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那就证明给她看。"
许氏集团顶层的警报声划破凌晨三点的寂静。
司念从睡梦中惊醒，手机屏幕上闪烁着许至君的来电显示，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公司出事了，"他的声音紧绷如弦，背景音里隐约传来安保人员的喊叫声，"有人闯入了机密档案室。"
司念瞬间清醒，手指攥紧了被角："丢了什么？"
"新能源项目的全部核心数据。"许至君的声音里压抑着怒火，"包括刚研发成功的量子电池技术。技术部说至少领先行业五年，现在……"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许至君匆匆交代一句"我派人来接你"就挂断了。司念坐在床边，右膝旧伤隐隐作痛，每次遇到重大危机前，这个老毛病总会不合时宜地发作。
二十分钟后，司念站在许氏集团安保中心，盯着大屏幕上定格的监控画面，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正用她的门禁卡刷开机密档案室的门。画面中"司念"的动作娴熟而冷静，甚至对着监控摄像头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显然对公司的安保系统了如指掌。
"这不可能……"司念的手指无意识地掐进掌心，留下一排半月形的红痕，"我昨晚一直在家，陈妈可以作证。"
安保主管李峰的眼神充满怀疑，他调出另一段监控："司总监，这是地下停车场的画面，显示你的车昨晚10:47进入公司。而这是电梯监控，11:23你，或者说这个长得像你的人，进入了36层的机密区。"
司念的太阳穴突突跳动："那不是我的车！可以查GPS记录，我的车整晚都停在家里的车库！"
李峰不置可否地抿了抿嘴，目光闪烁。司念知道他在想什么，如果她能复制门禁卡，篡改车辆GPS记录又算什么难事？
许至君上前一步挡在司念面前，西装下的肌肉绷紧："李主管，你是在暗示什么？"
李峰连忙摇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不敢，许先生。只是……监控上的确实是司总监的脸，连虹膜识别都通过了。"
司念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她扶住控制台边缘，右膝的疼痛更加明显。她知道这是林沛儿的报复，但如何证明？整容后的林沛儿连生物识别都能骗过，更别说普通监控了。
"调出所有角度的录像，"许至君命令道，手指在控制台上敲击出一串代码，"我要每一帧都仔细检查。另外，封锁消息，在查清前不准任何人对外透露半个字。"
接下来的六个小时，他们像考古学家般逐帧分析监控视频。司念的眼睛因长时间盯着屏幕而酸涩不已，但她不敢停下。新能源项目是许氏集团未来五年的核心战略，如果技术泄露，损失将以百亿计。更可怕的是，量子电池技术若落入敌手，甚至可能被改造成危险武器。
"停！"许至君突然喊道，声音在寂静的监控室里显得格外突兀，"回放最后五秒，慢速0.5倍。"
技术员迅速操作键盘。画面中，"司念"拿着文件袋走向电梯，步态优雅从容，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节奏。
"看她的肩膀，"许至君指着屏幕，指尖几乎要触碰到画面，"每次迈左腿时，左肩会微微下沉，重心完全在左侧。"
司念皱眉，右膝又开始隐隐作痛："这有什么问题？"
许至君转向她，眼神异常明亮："你右膝有旧伤，走路时重心会下意识偏向右侧。而这个'你'，重心完全相反，左腿承重更自然。"
司念愣住了
她之前手上，右膝韧带撕裂，至今阴雨天还会隐隐作痛。
这个习惯性动作连她自己都没注意过，许至君却记得一清二楚。
"是林沛儿，"司念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她整容成我的样子，但模仿不了我的肌肉记忆！"
许至君立即联系警方技术科，要求比对监控中"司念"的步态特征与司念本人。但还没等鉴定结果出来，一个更棘手的危机爆发了。
上午十点整，许氏集团最大竞争对手星辰科技突然召开紧急记者会，CEO杜志明红光满面地宣布"突破性"获得了量子电池技术的"自主研发"成果，并展示了与许氏设计图惊人相似的产品原型。
"这不可能！"技术总监赵明哲拍桌而起，眼镜后的眼睛瞪得滚圆，"我们花了三年才解决的散热问题，他们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
会议室里的高层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司念。
财务总监刘伟直接发难，肥胖的手指几乎戳到司念鼻尖："司总监，听说你昨天半夜来过公司？监控都拍到了！"
"不是我！"司念厉声反驳，右手无意识地绕着一缕发丝，"是有人整容成我的样子！许先生已经发现了步态上的差异！"
"整容？"刘伟冷笑，脸上的肥肉抖动着，"这么科幻的借口？许先生，你不会真信这种，"
许至君一拳砸在桌上，茶杯震得叮当作响："够了！在警方鉴定结果出来前，谁再质疑司念，就是质疑我许至君的眼光和判断！"
会议不欢而散。
司念知道，尽管许至君力挺她，但怀疑的种子已经播下。
更糟的是，中午时分，一段模糊的"许氏集团总监窃取商业机密"的视频开始在网络上疯传，虽然画面不清，但足以辨认出"司念"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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