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你不也是？”诸葛青走到我身边，嗓音好听的说：“深夜散步？倒是个好习惯。”
我摇头：“我刚从五魁那出来，准备回去休息……”
诸葛青说：“我来是想要跟你说，我这几天要闭关，你会见不到我，不要太想我了。”
我无语：“谁会想你啊？”
这种撩人手段显得很油，但诸葛青的帅气恰巧中和了这一点。
诸葛青回忆起他和王也的对话。
……
今天下午见到王也的时候，王也问他：“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坐在水边的石头上，诸葛青微微回头看向王也，脸上浮现疑惑：“老王，这话怎么说？”
王也叹了口气，向前迈步，站在水岸边的石头上，和坐着的诸葛青站在同一条线。
他说：“你撺掇我撬张楚岚的墙角，是因为人多了才好浑水摸鱼，反正都有人撬了，那多你一个又能怎么样？”
“老青，你丫有够贼的啊。”
听王也这样说，诸葛青面上的疑惑收起，转变为如沐春风的笑：“这样来质问我，看来王道长你已经做了决定了。”
“如果质问我能让你那颗道德感高的小心脏舒服一点，那请便，任何指责我都会坦然接受的。”
王也：“……”
王也心中憋着的那口气被诸葛青这样一说，却怎么也发泄不出来了。
明明是他被人利用，现在却……
“我没你想的那么高尚，要不然也不会做出这种决定。”王也低沉着声音，琥珀色的眸子盯着水面下长的石头，“就像水底下的石头，表面看被河水冲洗的干净，底下仍旧沾着污泥。”
“也别把自己说的这么脏。”诸葛青侧头看向王也，眯着的眼睛睁开，“只是人之常情。”
王也看向诸葛青，与他蓝色的眸子对上：“所以说，你丫的是真欠揍。”
撺掇他去追求王亦暖，一个人会被张楚岚谴责，会良心不安，毕竟挖墙角这事儿本就不地道。
两个人就不一样了，一个人做觉得良心不安的事情，两个人要是一起做，便会成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厚脸皮。
有种理所当然的荒谬感。
……
看诸葛青似乎是在发呆，我问他：“你怎么了？”
“被你伤到了小心脏。”诸葛青捂着胸口说出伤心的话。
看他还能跟我开玩笑，我就知道他没什么大事。
诸葛青说他送我回住处。
我们两个走在石阶小道上，月色下，我好奇的问他：“道士都要闭关吗？”
诸葛青回答：“遇到难题了需要。”
我想起修仙电视剧里的高手闭关，问诸葛青：“那吃饭怎么办？”
“闭关的时候整个人沉浸在内景中，短时间内没有吃饭这种需求。”
“不需要找人护法吗？”
“需要。”诸葛青沉默下来，他说：“术士闭关的时候是最虚弱的时候，更别提碧游村现在乱糟糟的发生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被他这么一说，我紧张起来：“不能推迟吗？”
“迟了就来不及了。现在闭关有赢的可能，过了这个时机，恐怕我一辈子都突破不了。”
说着这么严肃的话题，诸葛青的声音仍旧温温润润的，他看向我说：“我有了心魔，这次闭关，要不我赢，要不我和心魔同归于尽。”
“自己一个人？”我问。
诸葛青面上的神色紧绷：“自己一个人。”
“为什么不找王也？我看你跟他关系不错，你们还都是术士。”
“我的心魔有老王一部分原因，他要是在，恐怕更难突破。”
“到了。”诸葛青对我指着身旁的小屋，跟我告别，缓声安慰我：“别这么紧张，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要是过个七八天的还没看见我，就去找老王，让他去看看我。”
“你千万别去，我害怕被你看见我的丑样子。”
随后就是几句他要是跟心魔同归于尽了，我要是愿意的话，他还是希望我每年多去看看他的，就算是以朋友的身份也行。
诸葛青这话说的像是在交代遗言。
我一把跟上离开的诸葛青。
诸葛青疑惑的眼神看向我，我跟他说：“你都这样跟我说了，我还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走啊。”
“虽然我不强，但我想我应该可以给你护法。”
我让诸葛青看我手上的手环：“这个是个防御法器，有无恶意的攻击它都能抵挡的下，我把它借给你，等你战胜心魔闭关结束后再还给我。”
诸葛青也没侨情，直接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我吐槽他：“我还是喜欢做牛做马的报答。”
“行。”诸葛青双手拢在脑后，朝我说：“那就做你一个人的专属牛马。”
我：“……”
这人真是，用五魁的话来说，就是狡猾到没边了。
诸葛青的住处，我把手环给诸葛青。
他接过，他长得再清秀纤细，手腕骨也比我的手腕要粗的多，手环戴不上，他用绳子绑着戴到了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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