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张海静修罗一般的脸对上了董小姐和站在她身后的那些火枪手们的。
所有人都被震住了。
董小姐挥了挥手，让所有人收起武器。
她走到张海静的面前：“我的赢面很大，你不出手也没问题的。”
张海静望着她：“憋屈了这么久我早就受够了，不亲自杀了这些人，怎么安抚那些人的亡魂？”
张海静在乎张家，在乎张家人。
她这一辈子，最在乎的就是张家的那些小辈们。
她看着他们生，看着他们死，他们死了一波又一波，她却还活着。
她发觉自己人生的意义似乎不是张家，而是张家的人。
对于这些被杀死的人，她是愤怒的。
张海琪明白张海静，她自己也正在走她的阶段。
她在厦门收养这些张家外族的孩子，训练他们，派给他们任务，看着他们一波又一波的走到她面前，一个接着一个的收到他们的死讯。
有的时候她也在想，人的生命就是这么的脆弱，在时光洪流中不堪一击。
张海静朝张海琪要了一根烟。
点燃后她没有吸，看着袅袅升起的白烟，她说：“有时候我觉得我是一个合格的教官，有时候又觉得自己不是。”
说她是，她会为了那些被杀的张家人报仇，无论是不是在她手下出师的。
说她不是，是因为她没把他们教到能够保住命不死的地步。
“别在这里悲春伤秋的，跟你不搭。”张海琪说，“想发疯就直接发。”
张海静猛地笑出声，她吸了一口烟，手中猩红落地被她踩灭。
“说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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