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奥妮达斯汀·塔利皮德。”
“奥利弗·罗琳戴尔。”
“科波菲尔·范论丁。”
“……”
每隔一至三分钟，白灵就按照学员名册呼喊一个学员的名字。
因为有着尼古拉教授在旁边监督，以及白灵的“阿诺妮亚公女”的身份。
测试十分顺利地进行至最后一人。
“……”
看到那个熟悉地名字，白灵顿了一下，然后喊道：“薇薇安·卡洛斯特。”
听到自己的名字，薇薇安起身向前，来到讲台前。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于她的身上。
无人说话，但他们的眼神决定了他们的态度。
有人冷漠，有人嘲讽，有人同情，也有人嘲笑。
在众人的注视下，薇薇安缓缓伸出自己的右手，放在水晶球上。
伴随着水晶球上的光芒亮起，气氛逐渐变得紧张起来。
当上方显示出薇薇安的魔力值时，白灵的声音随之响起。
“薇薇安·卡洛斯特，修为二阶，魔力值四十点。”
话音刚落，教室里便响起了一阵细微的议论声，如同夏夜蚊蚋的嗡鸣。
“哈哈哈，四十点。不多不少。我就说这薇薇安有什么资格能够在圣露西亚学院就读。”
这嘲笑声来自蒂娜。
尽管她说的很小声了，但对于这屋子中的人，想要听见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
原本一些不太相信的人在知晓薇薇安的魔力值后，也更加露出鄙视与厌恶的神色。
四十点的魔力值。
参加圣露西亚学院的人员，至少在这个班级中的人，无不是在五十点以上。
可以说薇薇安成了班级里倒数的存在，仿佛一块突兀的污渍。
那些原本就对她心怀偏见的人，此刻更是肆无忌惮地表达着不满。
甚至有人开始交头接耳，相信蒂娜之前的说辞。
怀疑薇薇安是不是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才得以进入这所顶尖的魔法学院。
然而，就在他们胡乱揣测之际，魔法球上再次跃动出新的一轮数字。
白灵看到这个数据，眉眼微微翘起一抹暗藏的笑意。
“精神力一百二十三点。”
刹那间，整个教室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数据惊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原本那些肆意嘲笑、鄙夷的眼神瞬间变得错愕、震惊，甚至夹杂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惶恐。
蒂娜原本得意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眼神中满是惊愕与不甘。
“这怎么可能？！”她低声呢喃着。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魔力值低得可怜的薇薇安，精神力竟然如此之高。
坐在她身旁的吉莉安，见到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竟然能够有这么高的成就，脸上一直保持镇静、儒雅的形象出现了一丝的裂缝。
反观作为薇薇安的朋友——巴德和苏珊娜，一开始也和周围人一样，十分的震惊。
但很快，他们脸上便浮现出抑制不住的喜悦与骄傲。
“我就知道！薇薇安，她不可能有那么差的。”苏珊娜也激动得眼眶泛红，双手鼓掌喝彩。
而巴德微微颔首，目光瞥向吉莉安和蒂娜的方向，“是啊。有了这份成绩，谅她们也不可能强行逼迫薇薇安退学了。”
白灵记录完薇薇安的测评成绩后，先是观望了下方一众人的神色，很是满意。
一百二十三点的精神力，精神力算是踏入高级的门槛。
放眼每一届的新生中，能够到达这个层次的寥寥无几。
白灵心中暗自赞叹，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那份端庄与优雅。
然后她的目光落在发愣的薇薇安身上，提醒道：“测评结束了，可以下去了。”
薇薇安这才如梦初醒。
显然就连她自己也被这么高的精神力惊到了。
薇薇安缓缓收回放在水晶球上的手，走下讲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一路上，四周的目光从一开始的不善、嘲讽，逐渐发生了转变。
作为导师的尼古拉，全程没有插手和干预，而是站在一旁目睹了测评的过程。
“老师，测评结束了。”白灵不太情愿地喊了一声“老师”。
换作以往，她肯定就是喊老头子了。
但众目睽睽之下，当助理自然也要有助理的样子。
得为学弟学妹们做个很好的表扬。
尼古拉接过学员名册，简单地扫视了一眼上方各个学员的测评成绩。
然后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
“四阶修为一人，三阶修为七人，而精神力方面……就只有刚刚这位叫做‘薇薇安’的学员突破一百点。看到这个测评成绩的时候，你们知道我的感受是什么？是失落，是失望！你们这一届的学员比起往届，是最差劲的一届！”
尼古拉教授的话语如重锤般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教室里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变得小心翼翼。
学生们或低头，或侧目，不敢直视那双充满威严与失望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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