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杀害我的族人？她们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们......”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她的眼眶中涌出，一滴一滴砸在沙地上。
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却还是倔强地站在那里。
老妇人看着沙菀这副模样，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
那笑声尖锐刺耳，完全不似人声，更像是某种怪物发出的嘶鸣。
“奶奶？小丫头，你说这具躯壳是你的奶奶？”
她歪着头，眼神中充满了戏谑：
“多么天真的想法啊。”
“既然如此，就让我来唤醒你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吧。”
“小丫头，你所看到的一切，不过是一场骗局。”
她张开双臂，做出一个夸张的姿势：
“你眼中的族人、亲人，统统都是虚假的幻影。”
“除了少数几个从外面闯进来的蠢货，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为了某个目的而创造出来的谎言。”
老妇人的嘴角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而你却把这些虚假的幻影当作真正的亲人，把这个虚幻的牢笼当作温暖的家。你说，这是不是很可悲？”
“你胡说！”
沙菀猛地向前跨出一步，歇斯底里地反驳道：
“灵境怎么可能是假的？这里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我的族人，我的奶奶，还有这片家园，都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但依然倔强地喊着：
“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感受过族人们的温暖，感受过奶奶的关爱。”
“这些感情怎么可能是假的？你休想污蔑灵境！”
老妇人不屑地撇了撇嘴：
“天真的孩子啊，如果这里是真实的，那为什么这片沙漠中的水源永远不会枯竭？”
她缓缓抬起手，指向四周：
“这里的一切都在循环往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没有真正的生命会永远停滞不前，这不过是一个精密的巨大轮回罢了。”
老妇人的话语如同刀子般，一字一句刺入沙菀的内心。
“你身边那些刚来的外来者可能不清楚。”
“但我可是观察了很久。”
“你身边的族人，她们每天重复着相同的事情，说着相同的话语。”
“就连你那可怜的奶奶，也不过是被困在这个轮回中的一个影子罢了。”
“你住口！”
沙菀双手捂住耳朵，歇斯底里地大喊。
“住口！住口！住口！”
她的声音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楚，像是要将灵魂都喊碎一般。
就在这时，周遭的景象突然开始扭曲。
帐篷的布匹如同水波般荡漾，地面上的沙砾开始旋转上升。
整个空间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揉捏，所有的一切都在扭曲变形。
天空和大地的界限逐渐模糊，日月交替在瞬息之间完成。
白天黑夜如同走马观花般在众人眼前闪过，让人目眩神迷。
部落中的人们开始以诡异的方式移动，她们的动作机械而僵硬，就像是被看不见的提线操控的木偶。
她们不断重复着相同的动作，说着相同的话语，仿佛陷入了永恒的循环。
绯樱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难道说......这个灵境真的是假的？这里的一切都只是幻象？”
沙菀跌跌撞撞地后退几步，身体不住颤抖。
她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却依然固执地喊着：
“这是真的！一定是真的！我的族人都是活生生的人，我的奶奶也还活着！”
“我是黄金之国的公主！这里就是我的家！”
她像是要说服自己般不断重复着这些话，声音中带着绝望的哽咽。
奇异的是，随着她的话语响起，周围混乱的景象竟然开始逐渐稳定下来。
扭曲的空间慢慢恢复原状，飘浮的沙砾重新落回地面。
更令人惊异的是，地上的尸体开始产生变化。
那些狰狞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失去血色的面庞重新泛起红润。
一切仿佛在回溯时光，从混沌中重新归于秩序。
空间中那股诡异的氛围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和谐。
老妇人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还未说完。
老妇人便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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