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办公室离开，里德尔回到了六楼的自习室，哈利、罗恩和赫敏正埋头在作业堆里。
他站在门口，目光在哈利身上停留了片刻。
“你回来了？”哈利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但很快被他掩饰过去，“快把魔药课的笔记借我用用。”
他的声音依旧轻松，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过。
里德尔微微皱眉，哈利应该已经看到那张表格了，怎么还这么平静？
他走近几步，将书递了过去。
哈利接过书，跟无事人似的低头继续写作业。
里德尔站在一旁，目光在他脸上游移了片刻，便低头写作业了。
夜深，寝室内只剩下罗恩和纳威的呼噜声此起彼伏。
里德尔掀开被子，走到哈利床边，伸手摇了摇他的肩膀，声音压得很低：“出去说说话吗？”
哈利显然也没睡着，他睁开眼，目光在黑暗中闪烁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好。”他穿上鞋子，从衣柜里翻出那件熟悉的隐形衣。
公共休息室里，壁炉中的火焰轻轻跳动，发出细微的噼啪声。两人坐在沙发的阴影处，隐形衣将他们笼罩在一片静谧中。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我今天去找了海格，”哈利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他把那张信封给我了。”
他顿了顿，侧头看了眼里德尔，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你没被斯基特的话影响到吧？不管她说什么，我们都相信你。”
里德尔的目光落在哈利脸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如果报道上的是真的呢？哈利。”
哈利愣了一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长得一样又怎样？又没规定两个人不能长同一张脸，谁会在意这些无聊的事？”
里德尔的指尖微微蜷缩，声音低了几分：“我也听得懂蛇佬腔……这样你还会相信我吗？”
哈利的手原本搭在里德尔的肩上，听到这话，他的手指一僵，缓缓转过头，眼中满是震惊：“你……真的是伏地魔的儿子？”
“不是，”里德尔不屑地笑了一声，语气中毫不掩饰对伏地魔的嫌弃，“他可生不出我这么优秀的儿子。”
“我是他，但也不完全是他。”
哈利皱起眉头，眼中满是困惑：“什么意思？”
“听说过人格分裂症吗？”里德尔的声音平静。
“精神病？”哈利的语气中带着不确定。
“伏地魔在几十年前，因为人格分裂，产生了副人格。”里德尔简短地解释道，“一场变故后，副人格脱离了主人格，变成了现在的我。”
“两个灵魂？”哈利的手不自觉地捏了捏里德尔的手臂，感受到他皮肤的温度，确认他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什么鬼魂，“可这怎么可能？难道你把伏地魔的身体拿走了？那也不对……”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连我哥也不清楚。”里德尔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无奈。
哈利沉默了片刻，壁炉的火光在他们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他在心里告诫自己，里德尔是里德尔，伏地魔是伏地魔，他们是两个人。
“无论如何，你都是我认识的里德尔，这就够了，我想赫敏她们也是这么认为的。”
里德尔的眼神微微闪动，似乎被哈利的话触动。他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谢谢你，哈利。”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这有什么，你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哈利有些别扭，“这件事情你可不能告诉别人，会出事的。”
“那你和简教授是怎么认识的？”哈利忍不住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好奇。
里德尔沉默了片刻，目光似乎飘向了遥远的过去。
“我六岁那年遇见我哥的。”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怀念，“六岁以前的记忆很模糊，只记得在那之前，我生活在一家孤儿院。”
“我倒是想起福利院生活，那也好过住在德思礼家。”哈利居然有些羡慕。
“还记得那个冥想盆吗？”里德尔突然转过头，“我哥已经找到了。”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但他不愿意给我看。我估计，关于云安和云尧的所有故事都在里面了。”
哈利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拍拍里德尔的肩膀：“简教授瞒着我们的事情还少吗？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里德尔低头看着他的手，片刻后，他说：“这个事情，还是找个时间告诉赫敏和罗恩吧。”
哈利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以后有事情你别瞒着我们。虽然我们没你聪明，但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比起其他的，哈利更在意这个。
里德尔愣了一下，随即从地上站起来，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好，回去休息吧。”
第二天早上，他们下去吃早饭，猫头鹰从四面八方飞进了城堡，每只脚上都抓了一封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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