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及实力,袁绍暗中蓄养三百死士,再加上其手下一众豪杰,确有能力劫掠官银。
可你想过没有,他为何要这么做?
若仅为扳倒主公,实无必要行此下策。
主公与他互为一体,尽管背地里大家阳奉阴违,各施手段,但面子上向来是兄友弟恭,一团和气的。
他与主公同为袁家翘楚,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般倒行逆施,岂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吗?”
宗承对雷薄的观点甚是不屑,此等武夫,脑袋里实无半点智谋。
即使他所言不虚,这也不是他一个外人所能置喙的,岂不闻疏不间亲乎。
不过这样也好,借着雷薄的嘴说出来,总好过为难自己。
毕竟不管对与不对,这也是一种可能性。作为谋士,都有必要提醒一下自家主公。
“我也想过会否是袁绍陷害于我,不过最终还是推翻了此臆想。
正如先生所言,我与袁绍皆深知彼此底细,各有对方把柄在握。
同样,我们之间也互有默契,断然不会置家族大计于不顾,在外敌未除之前便先行抵死内斗的。”
袁术颔首认可了宗承的看法。
现今皇帝降旨缉拿‘党人’余孽,袁绍那里可是收容了一大帮的‘通缉犯’,肯定比自己还不好过。
以他对袁绍的了解,其做事向来是不会置自身于险境之中的。
雷薄:“不是袁绍,就不能是袁基吗?亦或者是袁隗那个老家伙搞的鬼呢?”
袁术狠狠瞪了雷薄一眼:“说过你多少次了,说话之前能不能先过过脑子!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雷薄瘪瘪嘴,一脸的不服,小声嘟哝道:
“哼,你咋知道俺没过脑子,不是他们还能有谁。你们倒是聪明呢,也没见说点有用的出来。”
宗承就站在雷薄身边,对他的牢骚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嫌恶地白了雷薄一眼,本想点他两句,却又觉得纯属浪费口舌。
于是摇了摇头,懒得理他,转而对袁术说道:
“既然主公已确定不是袁绍所为,那便完全可以排除宗族内斗的可能性了。也就是说,现在咱们只需要考虑外敌陷害这一种情况即可。”
雷薄大感诧异,又忍不住插嘴道:“外敌?你是指张让那帮阉党吗?”
宗承微微点头:
“不错,的确是有这个可能,不过我倒宁愿是自己多虑了。
倘若真是张让,那就太可怕了。
意味着我们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在他眼中便如同那些薄纱裹体的舞伎,自认为舞姿曼妙,却浑然不知早就被人家全身上下看了个精光呀。”
袁术听罢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嗯,先生这个比方很形象,不过以后还是请换个比方吧,这听得我都起反应了。”
“呃……”宗承登时一脑门黑线,“唯。”
“咳咳。”袁术清了清嗓子,正容说道,
“我觉得此事不会是张让所为。
若他知晓丐帮是我创建并主持的话,肯定早就对我等下手了,绝不可能让我等活到现在。
况且天现异象乃是天意使然,皇帝设坛祈福亦是临时起意,他绝无可能提前预知。
若说此事是他蓄意谋划,早就算计好专门针对我们袁家的,我实难相信。
要真是这样,那他岂不成了未卜先知的活神仙了吗?”
宗承频频点头,深以为然:
“主公所言甚是,分析透彻,一针见血,属下深感钦佩。”
雷薄冷哼一声,斜睨着宗承,一脸不屑地问道:
“哼,既然不是张让,那还能是谁?先生大才,愿闻高见。”
宗承不答,反问雷薄:“那个阿鸡是怎么出来的,你可知道?”
雷薄大惊:“你说什么!那小子出来了?”
宗承面露冷笑:
“呵呵,雷统领,这可就是你的失职了。
一个毛头小叫花关进了雒阳大狱,竟不过半日时间便被人提保出狱。
我且问你,你难道不觉得这事儿很神奇吗?”
雷薄怪眼圆睁,再次大惊道:
“什么!竟有此事!是谁把他提保出来的?”
袁术此时也被宗承的话挑起了兴趣,忍不住询问他:
“此事先生是如何得知的?为何连我都毫不知情?”
宗承赶忙躬身一揖,向袁术解释道:
“主公恕罪,其实属下也是今日刚知晓此事,只是还未来得及向主公禀告。
事情是这样的,今早我见事态严重,便急忙赶往官寺探听消息。
谁知未见着周县令,却见到了其子周瑜。
当时这孩子将诸多案卷铺陈一地,正专注地趴在那里仔细查看。
我一时心生好奇,便上前询问。
周瑜跟我说,他自诩聪明,却竟然怎么都琢磨不透一个小乞丐。
我又问他,那小乞丐是何许人也?
他便把这个叫作阿鸡的小叫花,入狱出狱的详细经过,都一五一十地跟我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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