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强压住内心的怒火，用尽量柔和的语气说：“同志，你这个态度可不好，总该把事情问清楚嘛，问清以后该批评谁就批评谁……”
话还没说完，一股浓烈的烟草味夹杂着某种刺鼻的劣质香水味扑面而来，熏得何雨柱差点没忍住打个喷嚏。
他微微皱眉，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半步，这才看清面前这位“干警”的全貌：制服皱巴巴的，领口油光锃亮，一颗纽扣还摇摇欲坠地挂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殉职。
脸上油光满面，一双三角眼滴溜溜地转，透着股精明和狡猾，怎么看都不像个秉公执法的公仆，倒像是个……
地痞流氓？
“问清楚？问你妈！”年轻干警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里面的茶水溅出来几滴，在桌面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水渍。
他那张油光满面的脸涨得通红，像熟透了的西红柿，三角眼瞪得溜圆，几乎要爆出来。
“我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老子？你以为你是谁？！”
他唾沫星子横飞，喷了何雨柱一脸，一股令人作呕的口臭味直冲鼻腔。
何雨柱下意识地抬手抹了一把脸，指尖沾上了一点黏腻的液体，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恶心和怒火。
派出所的灯光有些昏暗，照在那位“干警”的脸上，显得更加狰狞可怖。
他甚至能看到对方嘴角残留的饭粒，以及牙齿上黄褐色的污垢，耳边嗡嗡作响，是对方粗鲁的咆哮声。
何雨柱感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胸腔里像是有团火在燃烧，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快要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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