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杰转了转眸子，开口道：“那我问你，你喜欢夜儿什么？”
“你在问些什么鬼东西。”欧阳凯不耐烦的拧眉。
怎么尽挑这种不好回答的问题。
“这很好回答啊。”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闻言，欧阳凯向韩星瞳的方向偏了下头：“你喜欢她什么。”
“……。”
凌少杰有一瞬间的无言，像是不知道说什么，又像是在斟酌语言。
他的目光落在熟睡中的韩星瞳身上，桃花眼里布满柔情：“我喜欢她大大咧咧的性子。”
“喜欢她暴躁的脾气。”
“喜欢她偶尔间——”
“行了行了！”欧阳凯打断他，冷眸扫过去：“还没完了。”
“咳咳。”凌少杰冲他挑了挑眉：“该你了。”
“什么。”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啊。”
“……。”
欧阳凯眸色微暗，声音低沉，带着缱绻：“因为她是姬沐蝶。”
不管是现在幽厉阴狠的姬沐蝶，还是以前纯真可爱的姬沐蝶，只要是她，只因为是她。
就这么简单。
“……。”
凌少杰抿唇不语，显然是被这个回答说服了。
过了半晌，他开始进入正题：“好，你现在试着联想一下。”
“……。”
“从夜儿的肚子里生出一个小娃娃，跟夜儿长的一模一样，有着跟她一样的……”
凌少杰的话还没说完，欧阳凯就已经自动忽视后面的内容了。
他的脑海中，下意识呈现出一副画面。
笑容灿烂的小女人冲着他笑，明艳动人，水灵灵的大眼睛里似有星辰闪烁之光，耀眼又夺目，像是要把人的魂魄都勾了去。
紧接着，她身后突然冒出三四个粉雕玉琢的小女童，稚嫩的小脸上洋溢着跟她一样的笑容，容貌就跟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呆萌可爱，俨然是她的缩小版。
紧接着，几个小小夜活蹦乱跳的向他跑了过来……
欧阳凯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化了，这一刻，他——
“凯！”
一道欠揍的声音响起，带着致命的熟悉感。
欧阳凯猛然回神，发现凌少杰正好奇的看着他。
“出神到这个程度，想到了什么？”他饶有兴致的问道，嘴角勾着玩味的笑。
“——！”
欧阳凯的脸色一沉，十分不爽的道：“想杀了你。”
“好吧。”凌少杰笑着耸了耸肩，承认是自己打破了他的美梦。
欧阳凯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而后站起身往外走，步伐略显急切。
“等等！”凌少杰叫住他：“干嘛去？”
还没聊完呢。
欧阳凯脚步未停，留下一句：“抓紧时间多造几个小小夜。”
“——！！”
凌少杰差点没被口水呛到，震惊的让他整个人僵硬在座位上。
这……怎么突然间就开窍了？！
所以说，他并不是不喜欢小孩子？只不过因人而异罢了。
房门打开的那一刻，正巧碰到了从浮生园回来的裴默阳。
“怎么了？”裴默阳有些愕然。
他只身一人，身后并没有跟着林音。
考虑到姬沐蝶捉摸不透的脾性，担心蓝凝乐一个人会应付不过来，因此让林音留在了浮生园。
不知想到了什么，欧阳凯突然折返回来，蓝眸中闪过一丝细碎的光。
他抬起眼眸，定定的看着凌少杰：“那么问题来了。”
凌少杰用手支着脑袋：“什么？”
裴默阳不明所以：“……。”
“姬沐蝶现在身为妖皇。”欧阳凯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生出来的小娃娃是妖还是魔？”
凌少杰脸色微变，开始意识到这个问题。
“你们在聊什么？！”一向优雅淡定的裴默阳，此刻也有些不淡定了。
一会儿功夫不见，怎么感觉世界都颠倒了过来？
“……。”
凌少杰长话短说，却挑出关键重点，简单的跟裴默阳重复了一遍。
事后，裴默阳才有所了然。
“这个方法是不错。”裴默阳深表赞同：“不过我很好奇，凯，你竟然答应了。”
“……。”
欧阳凯抿唇不语，拿出一根香烟咬在嘴里，而后将其点燃。
他背靠在墙上，微扬着头，烟雾缭绕，俊颜含着几分邪气，大有魅惑众生之态。
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凌少杰知道他是在想刚刚的问题。
生出来的孩子是妖是魔……这个，还真不好说。
“这个得问问有经验的长者。”裴默阳淡淡分析：“毕竟我们都没经历过。”
而且，这似乎是件不容小觑，且轰动一世的大事。
魔神跟妖皇……
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凌少杰正色道：“以前又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例，妖界跟魔界的人私相往来，孕育的生命往往是跟随力量强大的那一方。”
“……。”
“……。”
凌少杰自顾自的说：“况且你们仔细想想，娃娃的性别，娃娃的数量，皆是由凯一手掌控，那关于这个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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