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仅知道上官觅是你，我还知道在南宫魔邸下药的人也是你。”
这点欧阳凯当时就怀疑了，谁知道欧阳昊会站出来替她撇清关系。
“……！”
姬芷嫣心生震惊，有种如坠冰窖的窒息感。
“找人玷污姬沐蝶的是你，把葬兮崖一事告诉慕夫人的也是你。”
“……！”
欧阳凯神情冷冽，薄唇缓缓吐字：“给欧阳冠下毒的是你，在浮生园对姬沐蝶赶尽杀绝的还是你。”
“……！”
他每说一个字，姬芷嫣的绝望感就叠加一分。
“现在。”欧阳凯眯了眯冷眸，眼里浮现杀气：“该死的人就是你！”
“……！”
望着近在咫尺的锋利剑刃，姬芷嫣伸手挥开，痛哭着大叫：“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跟雨水混为一体，她哭的撕心裂肺：“欧阳凯！！你可以不爱我，但你不能在君兰宴上说那种话侮辱我！！”
可恨的是，受到侮辱的她，还是疯狂的迷恋他！
无法控制，无法自拔！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贱女人呢……
“因为我侮辱了你，所以你心生怨恨，从那个时候就想报复我，甚至挑战我，对吗。”
欧阳凯冷冷的看着她，眼里无波无澜，不带丝毫感情。
“……。”
姬芷嫣只是哭，并没有否认。
“在知道自己斗不过我的情况下，选择加入了妖界，开始…对姬沐蝶下手。”
欧阳凯握紧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她是你妹妹！”
“呵，呵呵呵呵呵。”
姬芷嫣笑的形同疯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该死……哈哈哈哈哈哈，可是你更可怜！！姬沐蝶已经回去了！她再也回不来了！！她永远都回不来了！”
说到最后，她几乎是嘶声大喊，像是要将心里的怨恨通通发泄出来。
对此，欧阳凯只是缓缓举剑，指向了她。
在他有所行动的那一刻，姬芷嫣突然感觉幽幽道：“我有办法让她回来。”
她殊死一搏，试图借着欧阳凯对姬沐蝶的爱，挽救自己岌岌可危的性命。
尽管……她什么办法都没有，却想着能逃脱这个境地就心满意足。
然而……
“不需要。”清冽冰冷的三个字，干脆又利落。
欧阳凯的反应让姬芷嫣瞪大了眼睛眼睛，满眼的不可思议。
“欧阳凯！你不是爱她吗？！我可以帮你！我可以让她回来！！”
“不需要。”
“你——”
欧阳凯冷声打断她：“我的女人，我自己来挽回。”
他的话意味深长，姬芷嫣却没时间去揣测他的深意。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眼前的一幕跟某个梦境里的画面重合，姬芷嫣如醍醐灌顶，骤然瞪大了眼睛。
早在很久以前，她就梦到了过这个场景……
“是你……。”她无意识的呢喃：“原来是你啊……。”
欧阳凯眯了眯冷眸，雨水顺着他的脸部弧度一路向下，眉宇间的戾气极重。
在他有所行动的前一刻，姬芷嫣垂死挣扎的话跪在他面前，哭着哀求：“凯！我爱你，我爱你啊！！”
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啊！
“是吗。”欧阳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深不可测的说：“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爱我。”
“……！”姬芷嫣浑身一震，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张嘴。”他冷声道。
“——！”
姬芷嫣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心里的恐惧越发强烈。
见状，欧阳凯微不可见勾了一下唇角，弧度阴冷又残忍。
他没有在说话，而是手持封魔剑，指向了她的脸。
与此同时，姬芷嫣是真的感觉自己动不了了，却不敢开口说话！
因为欧阳凯举剑的手开始下移，最终指向了她紧闭的嘴巴。
在她瞪大眼睛的那一刻，他毫不犹豫的用封魔剑撬开她的嘴，缓缓的刺进去。
“——！啊！唔！”
鲜血淋漓，姬芷嫣痛苦不堪，喉间发出凄厉的低吟。
直到封魔剑从嘴里刺穿了她的头部，直到她毫无生息的倒在了地上，直到她的尸体烟消云散……
磅礴的大雨始终没停过。
一朝一暮花，亦相亦思竹。
冰火不相容，心意勿相通。
她终究是……败给了命运，败给了自己。
……
……
西冥魔域。
天气晴朗，微风不燥。
某处偏僻的小村庄里，几个妙龄少女结伴而行，一如前方密林那边的繁原花海。
她们个个手提着小巧的花篮，身形轻盈的向前跑去，如同翩然若飞的蝴蝶，三五成群。
夕阳西下，辽阔的花海被染的炙红似火，别有一番风味。
少女们的花篮里汇聚了五颜六色的花朵，她们预备着满载而归，吆喝着原路返回，只因家里的父母早早交代，快去快回，天黑之前必须回家吃饭。
“小溪，快过来，该回家了。”个子最高的一个少女对着远处依然在采花的少女大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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