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拉走进来关了浴室门。她身上只穿了黑色内衣。玄天红温和提醒奥古拉穿上衣服。他此刻对这个地方充满绝望。一切是极度肮脏。包括他嘴里牙膏泡沫。
奥古拉问他不想亲热吗。
“你活着只有这个本事吗。我不可能毁在你手里。”
奥古拉脸色委屈低下头。泪水在眼里打转。
玄天红明白所有人心里苦衷。他叫奥古拉去检查弟弟买来的东西。
“他不是你的弟弟。”
“他和你一样是个孩子。”
奥古拉抬起头发誓会保密。她的泪眼睛浇灭了一个好男人的怒火。玄天红有必要提醒她不是妓女，他不是嫖客。
奥古拉耸耸肩点点头。难为情笑着说：“你是大人明白很多事情不能如愿。”
玄天红点点头。
奥古拉走来客厅检查他们买来的许多东西。一条粉色男人内裤逗笑她。她的笑声吸引玄天红赶过来。玄天红发现她笑起来姿态和明美很像。她突然摔了粉色内裤说了声幼稚。这个姿态动作像极了明美小时候摔书包。
“幼稚。你没发现吗。中年男人和粉色内裤显然说明你是个傻瓜。”
奥古拉又是大笑。她无拘无束没心没肺的样子逼着玄天红赶去卧室给明美发手机短信。
奥古拉看了消费清单发现玄天红喜欢高级茶叶、喜欢高档化妆品、喜欢本地小吃。
他们共进晚餐。
玄天红倾吐心声不懂专业演艺团队。奥古拉想不通他是大明星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常识。他现在发现自己安于现状不求上进。
“从没有人提醒过你吗？”
“我刚出道爱娜来过电话说帮我组织起了演艺团队我拒绝了。从那以后没有人提醒我这事。”
“说明你身边小人多。你没有法律顾问会被人们笑掉大牙。”
“我现在明白了专业团队重要性有点晚了。我再过四年变成过气明星了。”
“你有才华你的团队运作到位你会变成常青树。”
“我享受舞台是我唯一享受生活方式。”
“我送给你吃你不敢吃是怕我阴你。”
“我们没有感情吃到嘴里没有味道。”
“人生来不及细嚼慢咽。你连送到嘴边的美味都不敢张口你和死人没区别。”
玄天红听后有所醒悟。以往受辱画面像幻灯片一个接一个在奥古拉蓝色眼睛里出现。他发现奥古拉没有谄媚他让他心情愉快。他提醒奥古拉他重视实话。
“你没享受过生活是你不懂生活。你是个完美男人身边没有女人说明你不了解女人。”
“我看不透人心。我是不懂女人。”
“女人是一个空杯子需要男人往杯子里装满金钱。其实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女人把杯子到了谁手里。”
玄天红听后体内闪现一股神奇力量把他的眼睛变成火眼金睛。在十秒钟内奥古拉的笑脸变成常珍娜的笑脸，变成富兰香的笑脸，变成赵明媚的笑脸，变成两个女儿的笑脸，变成了明美哭泣的脸停留了很长时间。突然化成泡沫消失他惊醒过来。
“你怎么了！”奥古拉从椅子上站起身关心他。
他牢记了明美哭泣的脸逼着他想起明美小时候说过的一段话——哥。你的理想真好。我的理想是做客人。你做什么我吃什么。你赚很多钱养活我。我们没有钱会被人欺负。我们没有钱一辈子离不开这个破地方。
他愤怒起来叫道：“她们都得意了只有明美太惨了这是我的错。我明知道社会险恶我不许她一个人去图市是对的。”
奥古拉有些惊慌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头推醒他。他才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
他发现奥古拉是个智者。他说了明美遭遇。他请教奥古拉他怎么做能帮助明美。
“很简单啊。病人需要医生救治。你不是医生救不了她。你无论付出多少金钱和感情未必是对症下药。”
他听后不承认自己是个傻子都不行。他苦恼着感觉自己无可救药无法拯救明美。他抓起杯子没来及摔下去奥古拉的双手抓住他的手。他惊醒过来忙说对不起。
奥古拉心想明美太要命了能叫他失控。必须转移他的注意力。
奥古拉说：“选美比赛是富人挑选妓女手段。你是个正常男人不会放过我。你放过我说明你是个懦夫。懦夫不配拥有名利和真爱。”
他喜欢奥古拉毫不留情的话。他伸出拳头和奥古拉碰拳。
奥古拉好奇他和明美是什么关系。他说了真相他苦恼自己没有保护好妹妹。提高了他在奥古拉心里的英雄地位。奥古拉流泪了发现了一个超级好哥哥。
玄天红冷静下来叫奥古拉接着说实话提醒他。奥古拉在他心里变成了第二个明美。
奥古拉说：“你想自己好过只需有钱。你想别人好过只需砸钱。”
于是他忍不住说了小水姐勒索他五百万美金。他每年付给他们夫妻二十万美金只需他们抚养自己的女儿。奥古拉一针见血提醒他对不值得的人付出金钱和感情等于虐待自己。
于是他又忍不住说了他们姐弟妹相依为命。奥古拉说：“她改变了，你没有改变，所以你认定她是好人，这是你的错。”
“我害怕承认这个事实。”
“你的良心只能交给对你有良心的人。明美不和你见面是她怕你伤心。精神病无法治愈是个很伤心的事。”
玄天红被无法治愈激怒了。他掀翻了饭桌东西掉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声音也没能惊醒他。是奥古拉的哭声惊醒他。他看见天亮了照亮了一双吓坏的蓝色眼睛。他看去一地狼藉发现自己幼稚。
门铃响了。
玄天红赶来打开房门看见秦美玉身上背个大背包。秦美玉鞠躬被大背包压倒了。奥古拉扶起她。玄天红拿掉她身上大背包。她爬起身有些狼狈赶紧道歉。
“相佑命令我住在这里工作我爸妈同意了。我家住在北郊后江区两个小时发一趟车。我坐早班车来的。我不知道去哪里避雨。老人们以为我是小乞丐。”
“下雨了？”
“是啊。”
奥古拉准备赶回家收衣服。玄天红叫住她。玄天红拿来一张支票送给奥古拉。这是预付给她的年薪。奥古拉第一次见识十万美金忍不住抱紧他。
秦美玉低下头咳嗽一声分开他们拥抱。奥古拉赶回家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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