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这六个字,我当年……才逃出了石家。”
他给出了部分解释,关乎自由,关乎抉择,可为了石楠,他不还是放弃了自由吗?
他的目光扫过茶几上的信件,“但如这些你看到的,其实我们这些年,并没有完全断了联系。”
接着他抛出了一个更重磅的消息:
“寒石集团其中10%的股份,其实是你母亲的。而你是她唯一的儿子,她死了,你就是唯一的继承人。”
他看着裴溯微微睁大的眼睛,继续道,“至于我为什么回来,我是收到了一封信,那封信是你母亲四年前就已经写好的,那封信里,你的母亲字字泣血,让我回来……照顾你。”
最后,他回答了裴溯那个关于意义的问题,目光沉静却无比坚定地落在裴溯脸上,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所以,如果你问我,我回来的意义是什么?”
“我会告诉你,我回来的意义,就是你,裴溯。”
云雪霁那句“我回来的意义,就是你,裴溯”还没在裴溯心里缓过来,裴溯的注意力却牢牢钉在了另一个关键信息上——那封信。
“信?”裴溯抬起头,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微颤,先前刻意维持的疏离和尖锐在这一刻出现了裂痕,“你说……有一封信?我母亲四年前就写好的信?”
他看向云雪霁,眼神里混杂着难以置信、急切,以及一种深埋的、近乎卑微的渴望。
“我想看看。”他要求道,语气因为情绪的波动而显得有些生硬,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执拗,“我想看看那封信……我想知道,在她眼里,我到底……”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那份潜藏的恐惧与自我怀疑已然泄露——他想知道,在母亲眼里,自己是否真的那般不堪,是否真的肮脏败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才非得卡点卡的死在自己放学的这个时间。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云雪霁看着他眼中那强撑的倔强下掩藏的脆弱,心中微软,亦有些酸楚。
“信,在这里。”云雪霁没有犹豫,从白色西装内侧的口袋里,珍而重之地取出一个信封。
信封边缘已经有些微的磨损,显示它曾被反复取出、摩挲。
信纸被小心地折叠过一次,却依旧完好。
他将信递了过去。
裴溯几乎是屏住了呼吸,伸出手,指尖带着难以抑制的轻颤,接过了那封承载着母亲最后遗言的信。
触手是微凉的纸张,却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折叠的信纸,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是的,是母亲的笔迹,娟秀中带着风骨,他绝不会认错。
这一刻,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
他贪婪地、一字一句地阅读着,目光死死锁在那些墨迹上,仿佛要通过这薄薄的信纸,穿透四年的时光隔阂,再次触摸到书写者的温度,再次感受到那份或许曾属于他的温柔。
他看得极其缓慢,每一个字都要在心尖上碾过一遍才好。
然而,随着阅读的深入,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他看到信中提到自己——
【我儿裴溯性情质朴,纯良仁善。】
“质朴”?
“纯良仁善”?
这些词汇像一把把钝刀,反复切割着他早已冰封的心。
与他认知中的自己,与外界赋予他的评价,与他内心深处对自我的厌弃,形成了荒诞而残酷的对比。
怎么会……
母亲怎么会这样看他?
紧接着,他再次看到了那六个字。
【不自由,毋宁死!】
信中的母亲清晰地写道,她不愿自己成为束缚儿子的软肋,不愿自己成为裴承宇用来操控、伤害裴溯的工具,所以她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离开。
并且,是以一种对裴溯而言最为残忍的方式——让他亲眼目睹。
因为她要让裴溯永远记住,记住这份刻骨铭心的痛苦,记住自由的代价,从而……挣脱枷锁,真正地活下去。
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最后几行字上,呼吸骤然停滞。
信中的石楠,用一种近乎泣血的笔触强调。
【我的儿子裴溯,不是裴承宇那样的怪物!他不是怪物!他应该向着太阳,向阳而生!】
“不是怪物……”
“向阳而生……”
这几个字,如同惊雷在他脑海中炸响,彻底击溃了他一直以来用以自我保护的重重壁垒。
他一直以为自己继承了裴承宇那令人作呕的基因,骨子里流淌着冰冷与罪恶,他挣扎、他伪装、他自我放逐,却从未想过,在母亲生命的最后时刻,她如此坚定地否认了这一点。
她用自己的死亡,不是为了惩罚他,而是为了……解放他?
为了告诉他,他不是怪物,他值得拥有阳光?
向阳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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