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七年,我们算是断断续续有关照他。但他和为昭,一个风风火火、自由不羁,一个心思细腻、冷淡疏离,凑在一起就是闹不完的别扭,生不完的闲气。尤其是裴溯后来继承了家业,接触了裴氏那些复杂的生意往来后,两人的来往就更少了。我觉得,可能当年那些心结,始终都没能解开吧。”
岚乔若有所思:“那他当年为什么一口咬定是他爸爸干的呢?”
“他父亲裴承宇,就像我刚才说的,是典型的工作狂,家庭缺席严重。裴溯可能一直偏执地认为,父亲的冷漠和缺乏共情,是导致母亲最终走向绝路的根源。”陶泽解释道,随即又补充,“而且,他父亲在三年前出了一场严重的意外车祸,成了植物人,至今还在医院躺着。”
岚乔忽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问,“陶副,那他们父子……不会真的都是‘零度共情者’吧?”
陶泽神色凝重了些,“虽然从医学和法律上无法认定,但为昭一直对此心存芥蒂。他说过,他发现裴溯这孩子,有种特殊的天赋……”
“什么天赋?”岚乔好奇。
陶泽看着窗外,缓缓吐出两个字:
“犯罪。”
而此时,裴溯已经驱车来到了云雪霁的别墅。
夜色中,这座熟悉的建筑静静地矗立在半山腰,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孤寂。
他用钥匙打开门,一股混合着淡淡灰尘和残留清冽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没有开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一步步走上二楼,推开了主卧的门。
房间里的一切都保持着云雪霁离开时的样子,整洁,空旷,冰冷。
裴溯走到床边,缓缓躺了下去,将脸深深埋进那早已失去主人气息,却依旧柔软的枕头里。
黑暗中,他蜷缩起身体,像一只受伤后独自舔舐伤口的兽。
这两年来,他在黑暗的泥沼中行走,与无数魑魅魍魉周旋,那些狠厉的手段,那些精密的算计,连他自己有时都会感到陌生。
但他始终记得云雪霁曾经对他说过的话,记得那双湛蓝眼眸里的温和与期许。
这或许,是他内心深处,唯一不曾被黑暗彻底吞噬的角落。
他闭上眼睛,在一片冰冷的寂静中,低声喃喃,仿佛在向远方的某人保证,又像是在提醒自己。
“小舅舅……我会守住底线……我会用我的方式……把他们一个个,都揪出来……”
岚乔消化着“犯罪天赋”这四个字带来的冲击,好奇心却更盛了,她追问道。
“那……两年前又发生了什么事?我看裴溯提起‘两年前’的时候,眼神特别可怕,老大问他的时候,语气也怪怪的。”
陶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岚乔,你知道我们新洲每年的第一纳税人,是哪个集团吗?”
岚乔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怔,不明白这和自己追问的事情有什么关联,但还是老实回答,“据说是那个从M国来的寒石集团,背景很深,纳税额一直稳居榜首。可这……跟裴溯有什么关系?”
陶泽露出一丝略带揶揄的神情,仿佛在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压低了些声音。
“关系大了。裴溯名下,持有寒石集团10%的股份。而寒石集团拥有绝对控股权的那一位,论起来,算是他的小舅舅。”
他看着岚乔惊讶的表情,补充了最关键的一句,“不过,你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之间,其实并没有丝毫血缘关系。”
“没有血缘关系?”岚乔更加困惑了,“那……这个小舅舅,和两年前到底有什么关系?”
陶泽的神色重新变得凝重起来,他缓缓说道,“据我们了解到的情况,大概是在三年前,裴溯的父亲裴承宇出车祸成了植物人之后不久,寒石集团的那位掌权人,也就是裴溯的这位‘小舅舅’,拿着一封据说是裴溯母亲亲笔写的信,从M国回来了。他接手了对裴溯的照顾和部分监护责任。”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如果说,七年前裴溯母亲的事,是在他心里埋下了一根刺,是点燃一切的导火索。那么后来出现的这位‘小舅舅’,对裴溯而言,意义就完全不同。可以说……他是那段灰暗日子里,唯一照进去的光。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岚乔的心提了起来,急忙追问,“后来发生什么了?那……那位小舅舅,他怎么了?”
陶泽的声音沉了下去,带着一丝不忍。
“就在他们两人的关系逐渐亲近,裴溯的状态也似乎慢慢好转的时候……和裴溯的父亲一样,他那位小舅舅,也遭遇了严重的车祸。”
“也?”岚乔倒吸一口凉气,哑然道,“这……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的确巧得令人心惊。”陶泽眉头紧锁,“那场车祸极其惨烈,经过新洲顶尖医生的全力抢救,最终判断……结果和他父亲一样,最好的情况,也可能成为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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