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手指抠烂了身上的刺青，他从病床上坐起，拿出手机缓慢按出一串号码。
他沉默了很久，拨通。
很快对面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
“萧沉。”
“外公。”
老人似乎诧异于他的称谓。
隔了半刻，他缓声问：“你愿意联系我，可是想明白，愿意代替你表弟参加家族战。”
“是。”萧沉望着落地窗里血肉模糊的下腹，“你的交易，我答应了。”
“好。”老人并没有感觉太意外，“你这么做，又是为了温白？”
“单纯玩腻了，想换点刺激的。”
老人漫不经心地笑笑，“很好，三天后，你的订婚宴见。”
萧沉拔掉手上的针管，“嗯。”
老人稍等片刻问：“温白地位特殊，你和他闹僵了，家族战或许对你没好处，要注意分寸。”
“我不会影响你的计划，但我的条件要加。”
老人未曾迟疑，“只要你能帮到阿希，我会尽一切能力帮你达成目的。”
他刻意停顿，“但，温白的事除外。”
萧沉垂眸。
温白啊温白，顶级家族的家主都对你礼让三分。
“你厌弃我，似乎也并不奇怪。 ”
萧沉强行出院时，莫离差点没气吐血，“你他吗发什么疯？你刚从重症室出来，你告诉我说要赶工，你心被捅了，坏掉的是脑子吗？ ”
“赶时间。”萧沉嗓音浅淡，“三天后，我要去订个婚。”
“订婚？什么订婚？”
莫离脑子一时间没转过来，声音都飘了，“不是，你，订婚？你订婚？！你他妈……操！”
莫离闻见血味，猛的看向他心口，发现血渍时，他铁青着脸拉起他的上衣，就看见裤腰全是血。
血肉模糊的刺青被生生抠烂，萧沉和个没事人一样拍开他的手，“尽快安排吧。”
“不行，去休息。”
萧沉淡声道：“没弄死他之前，我不会死的。”
“萧沉，现在立刻回医院。”
萧沉笑笑，“想起他，我就想死。”
他的平静下透出深深的疯狂，莫离心经，“萧沉，温白那么爱你，他……”
萧沉依旧笑着，“是我不想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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