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那是什么？”
“弗兰克，这个人好奇怪啊，怎么还是灰色的头发... ...”
“弗兰克，那个人的衣服怎么那么烂啊，比我们德库拉的人还要... ...”
弗洛姆城中，路西法规规矩矩的坐在弗兰克的怀里，随着马匹的前行，两人一晃一晃的，在傍晚的阳光下，路西法那一头的金发格外的引人注意。
路西法毕竟只是个十岁的小孩，对于从未出过城堡的他来说，这条街上一切都是那么新奇，睁着一双漂亮的蓝色大眼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不时发出一声声惊叹。
可在果仁饼的香气吸引下，他的目光被牢牢地锁定在摊位前，再也移不开视线。
“弗兰克，你看那个东西，好像很香的样子耶！”
“弗兰克，你吃过吗？”
“弗兰克，我觉得那东西肯定很香，你看，好多人都在买哦！”
看着路西法这小孩子气的表现，弗兰克心中暗暗好笑，东张西望的故意不做回答！
见弗兰克似乎没听到的样子，咬着手指，路西法还是没有抵御过那香气扑鼻的食物诱惑，怯生生的小声道“弗兰克，我... ...能尝尝那个吗？”
似乎担心弗兰克误会，他又立刻掰起了手指“我可以干活，帮你的主人干活，我会做饭，我会烧水，我还会... ...”
看着如此懂事的小家伙，弗兰克只觉心都快化了！
恍惚间，他想起了自己的少爷兰尼，
曾几何时，他也是如此坐在自己的怀里，开口向着自己讨要各种好吃的！
“哎呀，这个小爵士可是有眼光，我的果仁饼可是又香又甜... ...”
摊位上，一个自由民打扮的胖子摊主满脸堆笑，卖力的推销着自己的商品！
但以弗兰克的眼光，那果仁饼实在算不得好，只是用了北境一些常见的果子制作，不过加了些蜂蜜，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过，便显得香气扑鼻！
他没理会这摊主，勒住缰绳停下马，笑呵呵的看着怀里的小家伙掰着手指头，一本正经的数着自己会做的事情，看着对方头顶那柔软的金色细发，弗兰克心中满是怜爱。
“呵呵，路西法少爷可真是厉害呢，比我主人小时候还厉害！”
揉了揉小家伙的头，弗兰克从怀里掏了几枚铜币“今天我请你吃，不用干活还债！”
见弗兰克已经掏出了钱，那胖乎乎的摊主脸上都快笑开了花。
可本以为会很开心的小家伙，却严肃的摇了摇头“不行的，爷爷说了，不能平白接受别人的馈赠，必须要用自己的劳动去换！”
嗯，弗兰克微笑着点点头。
心说这德库拉家族的家教还是不错的嘛，却不想这小家伙接下来的话，却让弗兰克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只见路西法又回过头看了看头顶的弗兰克，小声说道“再说了，你又不是贵族，接受你的馈赠，会丢了贵族的脸面！”
弗兰克：... ...
他突然觉得，这小孩似乎也没那么可爱？
摊主：... ...
妈的，看来今天这单生意不成了！
愣了愣，弗兰克这才再次露出笑容，揉了揉小家伙的头发，决定暂时不和这小家伙计较。
只不过，原本摸出的铜币，又被收了一半回去，这才递向了摊主“来两块，帮我包上... ...”
摊主：... ...（收回了一半的笑容）好的先生！
路西法可不知道自己原本能有四块，高高兴兴地从摊主手里接过了果仁饼，一口便狠狠的咬了上去。
“你父亲没带你出来过吗？”
再次拽了拽缰绳一路向前，弗兰克也随口问起了路西法。
“嗯... ....没有，咔嚓咔嚓... ...”
吃着手里的东西，他摇了摇头“我父亲说，我们是... ...血族！”
估计被从小教育，即便他才十岁，也知道血族两个字不能随意的说出口，最后两个字说得极为小声。
顿了顿，他再次咬了一口“咔嚓咔嚓... ...你知道的，外面有坏人要抓我们，我不能轻易出去！”
“对，你父亲说得没错... ...”
随着马儿的前进，弗兰克却想到了自己的老主人克劳迪亚，不就是随意出去才被人给找到机会给杀了么？
要是当初老主人不经常出门，便不会如此了吧？
果仁饼并不大，小家伙几口便吃完了，看了看手上沾上的蜂蜜，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舔掉这些甜甜的东西。
“弗兰克，你说... ...”
最终决定不做出失礼行为的路西法，优雅的拍掉手上的食物残渣，才再次开口道“他们为什么那么坏啊，我们又没有做坏事，那些家伙为什么要杀我们？”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拿出手帕帮助路西法擦掉手上的污渍，弗兰克有些出神的轻声说道。
这个问题没人知道答案，至少弗兰克和他的主人克劳迪亚也不知道，甚至所有的血族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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