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长，您受伤了！”张旭焦急地喊道。
“一点小伤，死不了！”吴少锋咬着牙，继续射击。
鬼子的人数越来越多，390旅的阵地岌岌可危。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轰鸣声。
吴少锋抬头望去，只见几架涂着青天白日徽记的战机呼啸而来。
“是咱们的空军！”张旭兴奋地喊道。
战机俯冲而下，对着鬼子的阵地进行猛烈轰炸。鬼子的阵型顿时大乱，四处逃窜。
吴少锋趁机率领残余的战士们发起了反冲锋，将鬼子彻底击溃。
战斗结束后，吴少锋瘫坐在地上，浑身无力。他看着满地的尸体，心中五味杂陈。
“旅长，您没事吧？”张旭关切地问道。
吴少锋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那张被揉成一团的照片，缓缓展开。照片上的女人依然带着淡淡的笑容，仿佛在静静地注视着他。
“她...到底是谁？”吴少锋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一个通讯兵跑了过来，敬礼道：“报告旅长，总部急电！”
吴少锋接过电报，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大变。
“怎么了，旅长？”张旭问道。
吴少锋深吸一口气，说道：“总部命令我们...立刻撤退！”
“撤退？为什么？”张旭不解地问道，“我们刚刚打赢了这场仗啊！”
吴少锋没有回答，只是将电报递给了张旭。
张旭看完电报，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电报上说，刀兵正在集结重兵，准备对390旅所在的区域发动大规模进攻。如果390旅不及时撤退，很可能会被全歼。
“这...这怎么可能？”张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鬼子哪来的这么多兵力？”
吴少锋沉声道：“看来，我们低估了小鬼子的实力。这场仗...我们必须得撤！”
390旅的战士们虽然心有不甘，但军令如山，他们只能服从命令，开始撤退。
撤退途中，吴少锋一直紧紧地攥着那张照片。他不知道照片上的女人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她有如此强烈的感觉。他只知道，自己必须活下去，才能找到答案。
夜幕降临，390旅的战士们来到了一片茂密的森林中。他们精疲力竭，饥肠辘辘。
“旅长，我们...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张旭问道。
吴少锋抬头望了望星空，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整一下，然后再想办法和总部取得联系。”
就在这时，森林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沙沙声。
“什么声音？”一个战士警惕地问道。
吴少锋心中一凛，连忙举起手中的枪，厉声喝道：“谁在那里？”
沙沙声越来越近，一个身影从树林中缓缓走了出来。
吴少锋定睛一看，顿时愣住了。
走出来的，赫然是一个穿着和服的年轻女人。而这个女人，正是照片上的那个女人！
女人走到吴少锋面前，微微一笑，用日语说道：“好久不见了，吴少锋。”
吴少锋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
“你...你是谁？”吴少锋结结巴巴地问道。
女人嫣然一笑，说道：“我是...你的妻子。”
照片上女人的笑容，让吴少锋想起了一种奇异的香味，像是雨后森林里潮湿的泥土气息，夹杂着某种不知名野花的芬芳。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有如此强烈的感觉。战斗的喧嚣仿佛被一层薄膜隔绝，他的世界里只剩下这张照片，和照片上女人谜一样的微笑。
“轰！”一颗炮弹在吴少锋附近炸开，将他从恍惚中惊醒。泥土和碎石劈头盖脸地砸下来，他本能地卧倒在地，耳朵里嗡嗡作响。
“旅长！你没事吧？”张旭扑过来，焦急地问道。
吴少锋甩了甩头，挣扎着站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泥土，骂道：“他娘的！小鬼子还真舍得下本钱！”
张旭扶着他，指着山下说道：“旅长，鬼子的攻势越来越猛了，弟兄们快顶不住了！”
吴少锋顺着张旭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山坡上到处都是鬼子的身影，他们像一群黑色的蚂蚁，密密麻麻地向上爬来。390旅的战士们虽然奋力抵抗，但寡不敌众，防线正在逐渐崩溃。
吴少锋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如果再不想办法突围，390旅恐怕就要全军覆没了。
“命令一营和二营，向西侧突围！”吴少锋当机立断，“三营留下断后！”
“是！”张旭领命而去。
吴少锋深吸一口气，掏出那张照片，看了一眼。女人的笑容仿佛带着一丝鼓励，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拉几个小鬼子垫背！”他将照片重新塞进口袋，抄起一把冲锋枪，冲向了最激烈的战场。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下午，山谷里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和血腥味。390旅的战士们浴血奋战，但最终还是寡不敌众。一营和二营成功突围，但三营却几乎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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