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洋现在不知道是该难过，还是该有别的想法。
他现在整个人都是懵。
没法思考其他问题。
他突然想到了五福，她认为五福是个很厉害的人，肯定能帮助他。
他朋友也很好，交心的也没几个。
一时也不知道找谁了。
五福也听出了他的慌张，瞌睡立刻没有了，脑子也清醒了过来。
“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既然小伙子求助了，她也不能不管不问。
挂了电话。
她又拉开了车门，坐回了原位置上。
幸好裴长卿还没走。
“去白洋那。”五福道。
裴长卿看她神情严肃，也心也跟着提了上来。
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五福把跟白洋的通话内容跟他说了。
裴长卿听完，眉头皱的紧紧的。
他似乎也没想到，会突然出现这样的意外。
他也没多说什么？
驶动车子，又开始继续做起了司机来。
五福也有些不好意思道：“真是麻烦你了。”
裴长卿摇摇头，“不用跟我说这些。
白洋之后会去裴氏报到，他也算未来裴氏的职工了。
他亲人去世了，就当我这个老板去慰问了。”
五福没想到还有这种解释。
仔细一想，这种解释似乎也没有什么毛病。
——
见到白洋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属于放空的状态。
整个人都呆呆的。
估计也是被这突发的情况弄得措手不及。
上车后他也是一言不发。
五福还以为他会有很多话要说呢？
结果呢？
并没有。
出乎意料的安静。
倒是赵香莲坐在白洋身边碎碎念。
“这该死的家伙，终于没了。
这是件好事，祸害遗千年。
以后他再也不会找我儿子麻烦了，也不会给他惹事了。
我真想放串鞭炮来表达我的喜悦之情。
亏妻坑儿的货就是会有报应，你瞧瞧，老天爷这不睁开眼睛收拾坏人了吗？”
赵香莲也是真高兴，和儿子的空洞不一样。
她是切实的厌恶。
虽然只要儿子过得好，什么都能放得下。
但是亲眼能看到他受惩罚，也是一件好事。
这好事对她而言是好事。
本来是想等着儿子入职后，再离开。
谁知道她又得知了这个消息。
死男人，命也很短嘛！
从接到通知，儿子从开始的慌张无措，到沉默。
他心里怎么想的，她也不知道。
男孩子有时候会很同情理解自己的父亲。
他对父亲的恨，肯定没有她深。
他不一定能全部感同身受。
他们父子是有血缘关系同姓的人
儿子心里面怨他归怨他。
但肯定不会想要他去死。
这一点赵香莲是很确定的。
她凑着白洋身边又道：“儿子，你应该高兴啊！他再也不会扯你后腿了。
你可以尽情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再也没有人打那老房子主意了。
唯一的财产保留了下来。
死人并不可怕，你别慌张，即使他变成了鬼，他也只能无能嘶吼，对你做不了什么，对你造成不了什么伤害。”
说了一堆，白洋没反应。
人鬼无法交流。
赵香莲看着五福，希望她能说点什么。
这车上也就她能听得懂。
五福也不能装聋作哑，赵香莲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她。
还是得传话。
五福发现赵香莲并没有她嘴上说的那么轻松和无所谓。
她的神情中是高兴带着点哀恸的。
这种情绪很复杂。
不是外人能说明白的。
估计就是赵香莲自己本来也不一定能完全的判断出自己此时的真实想法。
五福告知了白洋，赵香莲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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