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院外的厮杀愈发激烈。西厂的死士战力惊人,即便面对突袭也丝毫不乱,很快就稳住了阵脚。然而太子的人马显然早有准备,不但在人数上占优,而且配合默契,一时间竟然将西厂的精锐压制住。
沈岳站在阴影中,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作为西厂督主,他太清楚这些表象背后隐藏的真相。然而就在此时,一个意外的发现让他神色陡变。
"查清楚了吗？"沈岳低声问道,"那些从内部发动攻击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回大人,那些人并非太医院的人！"身旁的心腹快速答道,"他们都是易了容的高手,身手不在我们之下。"
"果然如此......"沈岳眯起眼睛,"这些人应该是江南道门的暗子。看来太子和江南道门的联系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
就在此时,又一名黑衣人匆匆而来："大人,刚收到消息。定远城那边出事了！"
"什么？"沈岳脸色一变。定远城是西厂最重要的据点之一,那里储存着大量机密文件。如果那个地方出了问题......
"城中突然出现大量江湖人士,他们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公开煽动民变。而且......"黑衣人顿了顿,"而且城中驻军居然倒戈了！"
沈岳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定远城的驻军都是他精心挑选的心腹,按理说不可能背叛。除非......
"让我猜猜,"一个略带讥讽的声音突然响起,"是不是发现城中驻军的统领早就被人替换了？"
沈岳转头看去,只见李渊正带着一丝冷笑走来。在他身边,霍青和张远山如同两把出鞘的利剑,散发着凌厉的杀气。
"看来殿下早就部署好了。"沈岳神色平静。
"不,这只是开始。"李渊说着,突然拍了拍手。
随着这个动作,远处突然亮起了数道信号。那是约定好的联络方式,代表着某种行动已经开始。紧接着,更多的喊杀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西厂在京城的据点,本官已经让人一一清除了。"李渊继续说道,"包括那些隐藏的暗桩。沈督主觉得如何？"
沈岳的表情终于出现了波动："你是怎么......"
"找到这些暗桩的？"李渊冷笑一声,"很简单。因为从一开始,西厂就被人渗透了。"
这个回答让沈岳心中一震。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难道是......"
"不错,"李渊点点头,"你们西厂引以为傲的情报网,其实早就被渗透了。那些所谓的机密,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恐怕连沈督主自己都分不清楚吧？"
沈岳没有说话,但他攥紧的拳头已经说明了一切。作为西厂督主,他太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如果连最基本的情报都不可靠,那么他们之前的所有布局岂不是都建立在虚妄之上？
然而更让他震惊的还在后面。
"不知沈督主可曾想过,"李渊继续说道,"为什么父皇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昏迷？为什么二弟的人会恰好在此时发动政变？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沈岳心中一动："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李渊的声音变得冰冷,"因为这一切都在某些人的计划之中。包括西厂的背叛,二弟的政变,甚至是三弟的出走,都是那个计划的一部分。"
"那个计划？"沈岳若有所思,"殿下是说......"
"没错。"李渊点点头,"这盘棋下得很大。大到连沈督主这样的棋手,都没发现自己其实也是一枚棋子。"
这个说法让沈岳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原本以为自己才是下棋之人,没想到竟然也在他人的棋局之中！
就在此时,远处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名传令兵纵马而来,在李渊耳边低语了几句。
"怎么样？"李渊问道。
"回殿下,已经确认了。"传令兵压低声音,"三皇子的人马确实是去了明州,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他们似乎带走了一件东西。具体是什么还不清楚,但根据密报,那东西和西厂有关。"
这个消息让李渊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他转头看向沈岳："看来有些事情,沈督主得好好解释一下了。"
沈岳却突然笑了："殿下觉得,本督主会不知道那件东西的重要性吗？"
"哦？"李渊挑了挑眉,"此话怎讲？"
"很简单。"沈岳缓缓说道,"既然那件东西如此重要,我们又怎么会轻易让人得到？除非......"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个表情让李渊心中一凛,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你是说......"
"不错。"沈岳点点头,"那件东西是我们故意'遗落'的。至于真正的东西在哪里......"
他的话还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爆炸声,整个皇城都被震得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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