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直直注视，平寿看她，再看吕葭，轻道：“成功与失败，是人类文明的定义，却不是个人的衡量，我只想做好自己，本心坚定，外物不染，文明不能影响我，文化不能诱导我，社交这条道，非我之选，我虽不知，百道具体是哪些，但我知道现实的部分情况，人天天谴，天道自然，因果，定在其一。”
平寿轻摇头：“若接受呈灿给的职位，必须改变自己，为他人付出社交的选择，他人的工作，就是我的工作，他人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本心，何以稳定？社交体系，如一台机器运转，每个人在其中，都是齿轮，承担着一方压力，再施加给另一方，压迫和解脱，因与果，相互产生，相互传递，又相互消散，无穷无尽，何时方休？我对因果不了解，也不想扯进因果，不当权，自可旁观，若当权，则不再有选择，也正是我旁观，才看清楚，不受因果，只需不参与其中，置身事外，与社交文明体系划分距离。无上分百道，我选其一，自己走自己的道，无关天与地，不看上限何止，自己乐意就好，你，觉得呢？”
巧巧笑乐，吕葭停笔，深思良久，方柔叹。
轻回：“平寿大人高才，轮回作百道，因果为其一，却非因果即轮回。”
巧巧得意：“那是，也不看看，小平平有何能耐！他当配角，都能这样，若他改变自己，成为世界的主角，肯定一呼万应，全世界都要掀起战争，为他一人欢呼，信仰他一个，乱世终结，和平到来，天命加身，他就是救世主！”
平寿轻咳喝茶，巧巧懂，话转：“当然，得亏小平平没有变，系统不给他和平类的天命，说明大道认可他的选择，也知道他不走救世这条道，对吧？”
平寿点头，问吕葭：“前辈可还满意？论因果，我对道的理解，仅此。”
吕葭轻应，长思方道：“我对现实的好奇，消失了，社交文明体系，适合走的道，不多，反在我们虚拟世界，百道皆可选，最适合自己的，是本心。”
吕葭起身，收起书籍，轻回：“平寿大人，还请稍待片刻，我去请夫人过来，虽说我们论道一场，因果已消，巧公主的话，吕家也不再计较，我们双方各不相干，但还是请你，别再对夫人抱有恶意，事情缘由，非她所能决定。”
平寿轻点头：“我只能保证，这件事，给品砧一次商谈的机会，具体，还要看怎么处理，因果，只是我看待世界的片面角度，并非全部，我不欠她。”
吕葭轻点头，出门，玩家还挤着好奇偷听。
看门关上，屏蔽声音的效果仍在，巧巧哼。
笑问平寿：“你怎么不问问我，有什么感悟？我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
平寿倒茶，看她是有话想说，遂给堵回去。
回道：“平均真神，没有提点，被他人伤害，该当如何，其深层逻辑是，论道、互相对话、谈真心，可帮助成长。所以，论道是互相伤害的一种形式，本心不坚定者，易被影响，因果是否生效，只需去看，受伤后，能否补缺。人都是在磨练中变强，哪有顺顺利利，一长大，啥都拥有？百道分双五，光明暗黑各取一，阴阳相对，有失才有得，斩去杂念，坚定纯净本心，方为得道。”
巧巧不满意：“嘁，好像我不懂似的，大道百数，不论道，自己的道就不全；不伤害，不知自己的道，还有哪些不足，怎么样？这些，我天生就懂。”
平寿稍思，点头：“好吧，给你一次伤害我的机会，我的丫头，请说。”
巧巧眼珠转，到他身边，凑耳悄嘀咕：“我怕被吕葭偷听到，再被她找到借口，你看，我的感悟是，直播功能没出现前，谁都想不到，嘴巴会说的人，不仅适合当主持人，地摊卖货，产品收售。等出现后，这种人更适合当主播，但只有合适的人，基于其自身成长的能力，和外界受其吸引程度，达到一种社交文明相匹配的共鸣，说到底，还是事在人为，现实科技文明，就得务实。”
平寿缓思，还真有理，巧巧笑，继续：“像你这样避世的人，沉默，不好说话，更适合在家里呆着当尸体，或者钻水底下修心养性，与世界隔离，等社会出现可以展现才能的道，就可以出世了，这就是机遇的本相，顺应时代。”
平寿赞赏：“好，感悟不错，不枉我装回逼，却没想到，你比我更强。”
巧巧笑乐：“就许你装？我是不稀得跟吕葭论道，不然，我能把她的道心说破。诺，不说她，现在你放心了？能突破一千级的老头，会看到十种大道，很多都在规避因果，我先前还奇怪，为啥来到呈家几天，什么消息都没，啥强者、家族之类的，都没追杀过来，玩家也没看到有谁出头，没想到是修道。”
平寿同琢磨，巧巧分析：“我大概能分清，十种大道，有胆量违背天道，特意跑来杀你的，不可能太多。天地人神鬼，禽兽游行定，因果算是天道吧？直接去掉一，还剩下九道，就是九成强者的概率，但首先，距离太远的，暂时不会来，距离近的，数量也不多，你的实力，名传两个世界，没有把握，谁敢贸然出头？再说，呈门暗中守护呈家，你又在呈家势区，呈家不发话，谁敢杀进来？我现在明白，为啥呈棚要露面，肯定是收到消息，摆明态度，给外界强敌信号，说是你被呈家保了，想杀你，先掂量掂量实力，呈家的底蕴，最少11件神装，11个传承者，只要你还和呈家是盟友，生命安全，安啦！对不对？”
平寿也笑：“没想到，呈门竟是我们的盾牌，杀手，难道不是他手下？”
对此，巧巧同样猜不透，但有一点可确认。
呈门，千级以上的强者，暂属平寿保护.伞。
巧巧感慨：“真是前一脚向后，后一脚向前，谁好谁坏，天道才知晓。”
平寿瞟眼门口，轻笑：“那你的真心，能否看出，吕葭是好，还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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