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皇宫大内。
老皇帝站在御花园的亭子里，望着天上的明月。身后，林焱和萧瑾静静陪侍。
"朕老了。"良久，老皇帝开口，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疲惫，"这些日子发生的事，着实让朕心力交瘁。"
萧瑾上前一步："陛下保重龙体。"
"不必多说。"老皇帝摆手，"朕知道自己的情况。正因如此，才要趁着还清醒的时候，把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
林焱和萧瑾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几分凝重。
"萧瑾。"老皇帝转身，目光如炬，"当年废太子一案，是朕一生中最大的错误。如今虽已真相大白，但你父亲却已经不在了。这份愧疚，朕会带进棺材。"
萧瑾跪下："陛下言重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好孩子。"老皇帝叹息，"正是因为你有这份胸襟，朕才能放心地将这江山交给你。不过..."他顿了顿，"朕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请陛下明示。"
"当年那场冤案背后，还有一个关键人物。"老皇帝道，"就是户部侍郎杨松。"
林焱心中一动。这个名字，他再熟悉不过。当年林家灭门案中，杨松就扮演了重要角色。
"杨松？"萧瑾也是一惊，"他不是已经..."
"没错，他已经死了。"老皇帝道，"但他留下的那些人，还在朝中各处。这些人，才是最难对付的。"
林焱上前道："陛下的意思是？"
"这些人表面上安分，实则一直在暗中活动。"老皇帝道，"就在前些日子，朕发现他们已经开始串联，准备在萧瑾登基后生事。"
萧瑾神色凝重："不知都有哪些人？"
"兵部侍郎张怀，工部尚书李谦，还有..."老皇帝正要继续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陛下！"林焱连忙上前搀扶。
"无妨。"老皇帝摆手，"朕的身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萧瑾，这些人的名单，朕已经让李德全整理好了。等朕百年之后，你再处置不迟。"
萧瑾正色道："儿臣明白。"
"林焱。"老皇帝又看向林焱，"这些日子多亏有你。不过，接下来的路还很长。你要助萧瑾一臂之力，将这个烂摊子收拾好。"
林焱躬身："臣定当尽心竭力。"
"好。"老皇帝点头，"天色不早了，你们先退下吧。记住，改革的事要稳步进行，切不可操之过急。"
两人告退出来，月光如水。
"没想到还有这么多隐患。"萧瑾皱眉，"看来登基之后，还有更多的事要处理。"
林焱笑道："不急。这些人既然潜伏了这么多年，就说明他们也在忌惮什么。我们只要找到他们的软肋，便可以将其一网打尽。"
"你有计策？"
"当然。"林焱道，"这些人大多与杨松有关。而杨松当年在朝中经营多年，一定留下了不少把柄。只要顺着这条线查下去..."
正说着，一个太监急匆匆跑来："太孙殿下，林大人，不好了！兵部出事了！"
"何事？"
"兵部侍郎张怀带着一队士兵，闯入了存放军械的库房。"太监喘着气道，"说是要清点军需，但看样子像是要劫走军械！"
萧瑾脸色一变："好大的胆子！"
"不对。"林焱眼中精光一闪，"这个时候劫军械，明显是要..."
"造反！"萧瑾接过话头，"他们是想趁陛下病重之际，发动兵变！"
林焱点头："没错。看来他们也知道陛下时日无多，所以想要抢在你登基之前动手。"
"那现在..."
"别急。"林焱冷笑，"我早就防着这一手。王铁！"
"在！"王铁从暗处走出。
"传我命令，让埋伏在军械库附近的人动手。"林焱道，"记住，要活捉张怀。"
王铁领命而去。萧瑾看向林焱："你连这都算到了？"
"不是算到，是防着。"林焱解释道，"自从查出杨松余党的事后，我就在各处重地都安排了人手。就是防着他们狗急跳墙。"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打斗声。两人快步赶去，只见军械库外一片混乱。张怀带来的士兵已经被林焱的人制服，而张怀本人也被五花大绑。
"林焱！"张怀咬牙切齿，"你好算计！"
"张大人说笑了。"林焱走近，"您深更半夜来清点军需，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这不是让下官为难吗？"
张怀脸色铁青："你..."
"带回大理寺。"林焱挥手，"好好审问。我倒要看看，还有谁参与其中。"
等处理完这边的事，天已经蒙蒙亮了。
"林焱。"萧瑾突然道，"你说这些人，会不会与当年林家一案也有关系？"
林焱眼中寒光一闪："十有八九。杨松这些年经营的势力，就像一张大网。不管是害你父亲，还是灭我满门，都是这张网中的一环。"
"那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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