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詹事府失窃一案，你们可还记得？"老太师放下手中茶盏，目光在林焱和萧瑾脸上扫过。
两人对视一眼。那起失窃案轰动一时，大量涉及皇室的机密文书不翼而飞。最后虽然找回了大部分，但有几份重要文书始终下落不明。
"此事与张宏远有关？"萧瑾试探道。
老太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那几份失踪的文书中，有一份是关于废太子的密折。"
萧瑾身形一震。林焱若有所思："所以，这才是张宏远能从詹事府升到兵部的原因？"
"不止如此。"老太师缓缓道，"当年林家案的卷宗，也在那次失窃的文书之中。"
林焱眼神骤然一凝。怪不得查了这么久，始终找不到当年的关键证据。
"太师的意思是......"萧瑾沉声问道。
老太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你们可知道，为何当年会选在那个时候对林家动手？"
"因为林家查到了军需走私的证据。"林焱答道。
"这只是表面原因。"老太师摇摇头，"真正的原因是，林家查到的不仅是军需走私，还有一个更大的秘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报："启禀太师！刚刚接到消息，刑部审问的几个北方细作，全都暴毙狱中！"
林焱与萧瑾同时变色。这么快就被灭口了？
老太师却似乎早有预料："查。"
两人领命正要离开，老太师又道："记住，当年的案子，未必就是冲着林家来的。"
离开太师府，林焱和萧瑾立即分头行动。没过多久，两人在一处密室里再次碰面。
"有意思。"林焱看着手中的报告，"那几个细作，死前都说了同一句话。"
"北风起，长河落。"萧瑾接过话头，"这是北方游牧部落的某个密语？"
林焱摇头："不，这是十五年前，废太子案中出现过的一句话。"
萧瑾眼神一凝："你是说......"
"当年的废太子案，很可能与北方有关。"林焱踱步道，"而林家，是在调查军需走私的时候，无意中碰到了这个秘密。"
正说着，贺统领匆匆进来："大人，从张宏远府上又搜出一样东西！"
林焱接过那物件一看，是一枚铜制印章。印面很是特别，既不是汉字，也不是北方文字。
"这是......"林焱仔细端详，忽然瞳孔一缩，"萧兄，你可认得这个？"
萧瑾接过印章，面色顿时大变："这是先帝时期，专门用来和北方联络的密信印章。十五年前失踪的那一枚！"
"失踪？"林焱追问。
"当年废太子案发生时，这枚印章就不见了。"萧瑾语气凝重，"朝廷一直以为是被北方细作偷走。"
林焱眼中精光闪动："所以，当年的废太子案，不仅仅是朝堂斗争？"
"对。"萧瑾点头，"这枚印章出现在张宏远府上，说明他和北方的联系，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早。"
正说着，外面又传来通报："大人！百里急报！北境传来消息，发现大批游牧部落在集结！"
林焱冷笑："这是等不及了？"
萧瑾沉声道："他们应该是收到了细作暴毙的消息。知道事情败露，准备孤注一掷。"
"不。"林焱摇头，"他们是在找东西。"
"找什么？"
"找当年失踪的那几份密折。"林焱眼神锐利，"那些文书里，一定记载了什么重要的秘密。重要到他们宁可冒险发动战争，也要找到。"
就在这时，一名影堂密探匆匆进来："启禀大人，查到一个有趣的线索。当年在詹事府失窃案发生前，有一个商队曾经在京城停留过。"
"商队？"林焱问道。
"对。"密探答道，"是袁家的商队。而且，领队的人，正是现在袁家在北方的管事。"
萧瑾眼神一凝："让人盯住这个管事。他现在在哪？"
"已经抓到了。"密探道，"不过......"
"又是'夺魂散'？"林焱问。
密探摇头："不是。他是被人用暗器击中的。暗器上涂有剧毒，但不是'夺魂散'。"
林焱与萧瑾对视一眼。又出现了新的杀手？
正思索间，老太师的亲信又来了："两位大人，太师说，让你们去查一查十五年前的两个人。一个是当时的詹事府左谕德方景辉，一个是兵部职方司主事李良平。"
"这两个人......"林焱回忆道，"方景辉后来告老还乡，李良平则是在一次出巡时意外落水身亡。"
"太师说，"亲信压低声音，"他们的死，都不简单。尤其是李良平，死前曾经给太师留下过一封信。"
"信在何处？"萧瑾追问。
"当年太师刚要去取，那封信就不见了。"亲信答道，"不过，太师记得信封上有一个特别的印记。"
说着，亲信在桌上画了一个图案。林焱和萧瑾一看，顿时变色。那图案，与张宏远府上搜出的铜印如出一辙！
"有点意思了。"林焱站起身，"看来，我们得去拜访一下方景辉。"
萧瑾点头："我已经派人去查过了。他现在住在江南老家。"
"那就动身吧。"林焱道，"不过在此之前......"他看向贺统领，"让人严密监视北方的一举一动。另外，给水师传令，准备应对可能的战事。"
萧瑾补充道："再派人去查当年那些参与废太子案的重臣。尤其是他们和北方的来往。"
贺统领领命而去。林焱看向窗外："十五年前的案子，终于要水落石出了。"
萧瑾眼中寒光闪动："这一次，一定要把所有真相都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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