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么醋都要吃的。
宋楚指尖勾上一缕银白长发缠绕着，一点一点将人拉得低头，“应该送你去上学。”
“为什么？”原本打算顺着力道低头亲一口的审判长迷惑了。
“你差一场九年义务教育。”
文盲鱼。
“我识字，你教过我。”鱼反驳。
“我怎么教得你，指着一些最简单的字教你读一遍，然后丢给你一本字典，说自己学，不会的再问。”宋楚想不想道。
“宝贝，你想起来了？”鱼眨了眨眼，有些惊喜。
“没有，我那样教过无忧，研究员根本不会管，以至于他好几岁了还只会满地乱爬。走路是情姐教得，摔得满头大包，说话是学我，学人精一样学人说话。”
“我说话，也是你教的。”鱼不甘示弱补充，神色隐隐骄傲。
他舔了舔上唇，愉悦地想，还是一点一点教的。
他喉咙里总是发出模糊的音节。
宋楚怀疑一度鱼类发音是不是跟人有物种上的差距？
还是美人鱼真的不会说话？
这东西总不能真是美人鱼？
……
可怜学习进度还是慢得可怜。
……漂亮指骨，眼神回望，无辜可怜。
至于说话，学得更慢了。
……审判长忍不住低头握着宋楚的手，薄唇厮磨，……。
宋楚低头盯他，他就咬得更慢条斯理。
宋楚：抹点砒霜毒不死你。
……宋楚从水晶球里摸出一颗精美包装的糖果，剥了糖纸塞到审判长嘴里，试图换取他能亲自奚落打击报复西昂的机会。
不过。
他送水晶球的糖，好像一颗都没少。
到嘴的糖不吃，下场就是被剥了塞到别人嘴里。
审判长认认真真吃着被他视为定情信物的糖。
嗯，只要是宋楚送他的物品，一律视为定情信物。
哪怕宋楚揪了片叶子递给他，也是定情信物。
“我想不遗余力地对他进行嘲笑和打击，最后再捅上几剑。”宋楚捧着审判长的脸扭向砸到柱子滚落几圈的西昂。
沙包之所以发挥不出多少作用，最大的原因在于它不会痛呼。
审判长走近，将地上那团沾染灰尘的定身东西翻了个面，解除定神效果，正视情敌。
西昂磕到了石柱上，浅金的头发擦着地面，沾染了鲜血和灰尘，狼藉又狼狈，恨意如冰冷刺骨的冰水将他一颗心反复浸泡，从喉咙里挤出一句阴森的质问。
“他是谁？”
“宝贝他是谁？”
西湖醋鱼将糖球咬得咯吱作响，整条鱼又酸又甜，已经有朝着糖醋鱼演变的趋势。
但表现出来的态度漠视极了，好像随意问了一句这是干垃圾还是湿垃圾。
“傻逼二号。”宋楚言简意赅。
“看起来很脏，像垃圾，收到垃圾桶里吧。”小美人鱼已经贴心地牵出了丑青蛙。
丑青蛙：呱？
西昂目光恐怖：“他是谁？你什么时候认识的？”
宋楚很不爽他这副审问的语气，扯了下嘴角：“告诉我博士他们躲在什么地方，我告诉你。”
“在我面前，一个眼神都不要分给别人。”糖醋鱼被一颗糖球安抚了不到两分钟，重新酸气冲天。
“哈尼，他是你找来故意气我的吗？”西昂突然低低笑了一阵，恶心人般用甜腻的语气问，
宋楚想说，做人大可不必要这么大的脸，余光中瞥见审判长眼中薄冰的笑意。
养的鱼生气了会有什么结果？
必然是弄死了元凶下一个就来啃他。
宋楚权衡了一下，在审判长眼中的怒气攀升到不可控制的地步之前，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
如果肉眼能够看到，就会发现攀升的怒气条凝固不动了。
宋楚撤离时很快被审判长追了过来，将一个只流连表面的吻加深。
来自身后的视线灼热得近乎穿透皮肉，宋楚冷笑地想，西昂那家伙怎么不把自己气死一了百了，他必定开心地刨一个又大又深的坑厚葬他。
舌尖被不轻不重咬了一口，似乎在惩罚他的分神，宋楚反咬回去，心想你也迟早把自己醋死。
两人勾着脖子接了一个缠绵的吻，宋楚的腰身被扣得很紧，紧到他忍不住用手指试图去抠开一点。
“你以前都会夸我的舌头很软。”有条鱼将不要脸发挥到底。
宋楚：“……”他怎么可能会夸这种东西。
审判长：“是没尝出来吗？要再——”
宋楚：“软软软。”
“你夸它，它也很欢喜。”气息愉悦，好听的声音开始发烫。
流氓鱼。
施加在西昂头顶的重力沉重得仿佛一座山，让他连脑袋都垂不起来，顶着骨骼错裂的声响，他一点一点抬手抓过去。
抓过来，抓到手。
他看中的东西，那么漂亮的东西，死也会是他的。
沾血的手掌手骨扭曲错位，掌心黏着一枚诡异流血不止的血符号，隐隐冒着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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