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先拿起小巧的玉勺,舀了一勺鸡头米,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确认不烫了,才递到萧峰唇边,眼波流转间尽是浓得化不开的柔情,声音软糯得能掐出水来:“萧大哥,尝尝这个,姑苏的鸡头米最是软糯清甜,我特意让店家多熬了会儿。”
萧峰从未被人如此细致地喂食过,微微一怔,随即坦然张口,鸡头米的清甜在口中化开,混着阿碧指尖残留的兰花香,竟比平日里吃过的任何珍馐都要美味。
他点头赞道:“果然清甜,比我在北方吃过的任何点心都好。”
说着,他也夹起一个蟹粉小笼包,小心翼翼地避开汤汁,送到阿碧嘴边,声音放得极柔:“你也吃,小心烫,慢些咬。”
阿碧甜甜一笑,乖巧地张口接过,樱粉色的唇瓣含住小笼包,腮帮子被食物撑得微微鼓起,像只满足的小仓鼠,可爱得紧。
她细细咀嚼着,眉眼弯弯,看向萧峰的目光里满是欢喜。
两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互相喂食——阿碧为他舀糖水,他为她夹虾饺;
她替他擦去嘴角的糖浆,他帮她拂开落在额前的发丝;
偶尔抬眼相视一笑,眼底的情意浓得化不开,浓情蜜意尽在不言中,连空气里都飘着甜甜的气息。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缱绻的画卷,岁月静好,大抵便是这般模样。
用过早膳,阿碧便兴致勃勃地拉着萧峰出门。
今日的她,换上了一身更显娇俏的浅碧色衣裙,裙摆绣着大片的白荷,走动时裙摆飞扬,宛如一朵盛开的荷花;
发髻梳得格外精致,挽成了一个温婉的垂挂髻,鬓边插着一朵新鲜的白兰花,发间还系着浅碧色的丝带,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
她本就容貌绝世,肌肤莹白如玉,眉眼如画,此刻眼角眉梢又带着一丝初承雨露后的妩媚风致,走在姑苏的街头,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却无一人敢上前惊扰——这般绝色,又伴着一位气势不凡的男子,任谁都看得出两人关系亲密。
“萧大哥,前面就是朱鸿兴,他家的焖肉面最是有名,焖肉肥而不腻,汤汁浓郁,我带你去尝尝!”她拉着萧峰的衣袖,脚步轻快,像只欢快的小鸟,声音里满是雀跃。
“萧大哥,前面就是拙政园,里面的亭台楼阁可美了,还有大片的荷花池,我们进去看看好不好?”走到拙政园门口,她停下脚步,仰起头看着萧峰,眼中满是期待,语气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全然是一副百依百顺的小女人模样。
“萧大哥,你试试这个黄天源的定胜糕,甜而不腻,还带着桂花的香气……”路过糕点铺,她拿起一块粉白色的定胜糕,递到萧峰嘴边,眼神里满是“你快尝尝”的急切与爱慕。
阿碧完全进入了“向导”和“小女人”的角色。
她熟门熟路地带着萧峰穿梭在姑苏的大街小巷、园林水榭——走在青石板路上,她紧紧牵着萧峰的手,生怕人多挤散了;
逛拙政园时,她软语温言地为他介绍着“与谁同坐轩”的典故,“香洲”的雅致,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人心尖;
看到好看的景致,她会拉着萧峰的手臂,指着远处的荷花池,兴奋地说:“萧大哥,你看那荷花,开得真好!”
她对萧峰向来百依百顺,萧峰说想歇歇,她便立刻拉着他找石凳坐下,亲手为他倒上茶水;
萧峰说想去看看河边的乌篷船,她便陪着他沿着河岸慢慢走,脚步完全随着他的节奏;
萧峰目光在哪件物事上多停留一刻,她便会立刻细心询问:“萧大哥,你是不是喜欢这个?
我们买下来好不好?”
走在街头,哪怕萧峰额角并无细汗,她也会掏出绣着白荷的手帕,踮着脚尖,轻轻为他擦拭,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稀世珍宝;
萧峰尝本地醇香的“状元红”时,她便站在一旁,小手轻轻拉着他的衣袖,小声提醒:“萧大哥,慢些饮,这酒虽烈,却后劲足,别伤了身子。”;
到人潮拥挤的地方,她会下意识地往萧峰身边靠,紧紧攥住他的衣袖,将大半身子依偎在他身侧,抬头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依赖——仿佛他是她的天,是她唯一的依靠,只要待在他身边,便什么都不怕。
萧峰享受着阿碧这份全然的信赖与甜蜜的伺候。
他本是性情刚直的人,最不喜繁文缛节,可阿碧的关怀不是刻意的讨好,而是发自内心的、细腻温柔的在意,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带着浓浓的爱意,让他感到无比受用。
她为他擦汗时,他会配合地低下头,让她能轻松够到;
她脚步慢时,他会刻意放慢步伐,迁就她的小碎步;
她介绍风景时,他会认真倾听,偶尔点头回应,目光始终黏在她身上,带着化不开的纵容和暖意,仿佛她比身边的江南美景,更值得他细细欣赏。
路过一个卖木簪的小摊时,阿碧盯着那支雕着玉兰花的木簪看了两眼——簪子是上好的桃木,雕工精致,玉兰花的花瓣层层叠叠,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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