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雨夜，傅西洲（南宫渊）站在落地窗前，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玻璃映出他冷峻的轮廓，也映出身后的动静——傅云深推门而入，白大褂上沾着实验室特有的消毒水味。
"哥，这么晚还不睡？"傅云深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温和，却在尾音处微妙地上扬，像一把小钩子。
傅西洲（南宫渊）没有回头，只是将烟捏在指间转了一圈："股东大会的提案，你改了几次？"
"三次。"傅云深走近，身上淡淡的药草香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玫瑰气息，"怎么，不满意？"
傅西洲（南宫渊）终于转过身，目光落在弟弟的领口——那里有一枚小小的、不易察觉的唇印，颜色极淡，却让他瞳孔微缩。那是阿情最喜欢的口红颜色。
"你最近很忙？"傅西洲状似随意地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烟身。
傅云深轻笑，抬手整理袖口："还好，就是实验室新来的实习生笨手笨脚，总要我亲自盯着。"他顿了顿，忽然凑近，"哥是在担心我？"
太近了。近到傅西洲（南宫渊）能看清他睫毛下的阴影，能闻到他呼吸间淡淡的薄荷糖味——阿情从来不吃糖，除非是她想掩饰什么。
"别闹。"傅西洲（南宫渊）后退半步，却撞上了落地窗。冰凉的玻璃贴着他的后背，而傅云深依然保持着那个危险的近距离。
"我没闹啊。"傅云深歪头，眼神忽然变得狡黠，"还是说...哥在等别人？"
空气瞬间凝固。傅西洲（南宫渊）的指尖微微发紧，烟被捏得变形。他知道，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傅云深——至少不完全是。
"阿情。"他低声唤道，声音里带着警告。
傅云深——或者说此刻主导这具身体的阿情——突然笑了。那笑容明媚得刺眼，与傅云深温润的气质截然不同："终于认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继续装傻呢。"
她——用着傅云深身体的她——伸手抚上傅西洲的脸颊，指腹轻轻擦过他的下唇："这副身体用着还挺顺手，就是..."
她突然皱眉，身体晃了一下，"啧，有人来了。"
傅西洲（南宫渊）下意识扶住她——或者说他——的腰。掌下的触感正在微妙地变化，骨骼的轮廓逐渐恢复成男性的硬度。
"...哥？"傅云深的眼神恢复了清明，带着些许困惑，"我怎么会在这里？"
傅西洲（南宫渊）松开手，将那支被捏坏的烟扔进垃圾桶："你梦游了。"
"是吗..."傅云深揉了揉太阳穴，眉头微蹙，"最近总是这样，好像记忆断片了一样..."
翌日清晨，傅西洲（南宫渊）推开办公室的门，发现傅云深已经坐在他的位置上，手里把玩着他的钢笔。
"早啊，哥。"傅云深抬头，笑容灿烂得不像他，"今天的股东大会，我有个新提案。"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右眼在光线下呈现出不自然的琥珀色——那是阿情在透过这具身体注视着他。
傅西洲（南宫渊）关上门，反锁。
"玩够了吗？"他问，声音低沉。
傅云深——或者说阿情——将钢笔在指间转了一圈，笑容加深："这才刚开始呢。"
傅西洲（南宫渊）盯着眼前把玩钢笔的"傅云深"，目光在他右眼不自然的琥珀色上停留片刻。他缓步走近办公桌，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提案文件上："想去M国？"
钢笔在傅云深指间突然停住，他仰起脸时，阳光正好掠过他颤动的睫毛："新研发的抗癌药需要M国的临床数据支持。"
语气诚恳得无可挑剔，却在尾音处微妙地打了个转，"哥不会连这个都要拦着我吧？"
落地窗外传来黄浦江游轮的汽笛声。傅西洲（南宫渊）忽然俯身，阴影笼罩住转椅里的人："你知道我在问谁。"他指尖划过文件边缘，在即将触到对方手指时又收回来，"阿情。"
钢笔啪嗒掉在实木桌面上。傅云深，或者说此刻掌控着这具身体的阿情忽然伸手拽住他的领带："这么紧张干什么？"
她借力站起来，白大褂下摆扫过傅西洲（南宫渊）的西装裤，"不过是去三个月，还是说..."领带在她指间收紧，"你怕我玩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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