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么样？”
叶辰继续说道，“没关系，我们大可以现在好好谈谈。”
“我确实愿意解决问题，但这需要一些时间和耐心，对吧？”
威廉心中固然不甘，却明白到了这个地步，他只能试着妥协以求最小的损失。
他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点了点头，“好，我们来谈。”
威廉的手在会议桌上微微颤抖，他终于点燃了一根香烟，吸了一口后，抬头看向叶辰，语气中带着一丝绝望和无奈。
“叶先生，你说得对，我是被逼上了绝路。但以后的合作，我希望我们能够彼此坦诚。”
威廉试图用一种较为真诚的态度来打动叶辰，至少希望可以为自己争取到更好的条件。
叶辰没有立即答话，只是将目光投向窗外，仿佛沉思，又似乎在审度威廉这次态度的变化是否值得信任。
“威廉，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
他转过身，语气平静，“按照合同条款，合规交付符合如今技术标准的机器……”
“只要机器到位，尾款我会一分不少地支付。”
威廉用力揉了揉眉心，仿佛能通过这样的动作来清洗掉心中那层不断加深的沮丧和无力。
他明白这次和叶辰的对峙最终是自己的失败，但为了保住工厂，他必须做出选择。
“好吧，叶先生，”
威廉低声说道，“我会安排按合同执行，但还请你把这批款项给我……”
“我手上现在的资金不够支持我再去收集原料制作机械，这一切都需要钱！”
他心里虽然仍有疑虑，但眼前的选择已别无他法。
可当威廉宛若祈求一般的看向办公桌对面的那个人时……
却看到叶辰似笑非笑的要了摇头。
“我觉得这件事似乎跟我没什么关系。”
“我刚才已经表明了我的态度，你给我机器，我给你尾款，很合理……”
叶辰脸上的笑容极为和煦，“在没有看到合同上的机器时，你从这儿看不到一分钱！”
威廉彻底傻眼。
威廉双手紧握着桌角，几乎能感受到指尖的刺痛。
他沉默片刻，努力平复内心的不安，但嗓音仍难掩急切。
"叶先生，我知道目前的局面对你来说，算不上难题。
“可我是真心想跟你合作。”
“机器的事，请相信我，我会按照合同上流程按时交付，但我真的需要一点资金来周转……”
叶辰则依旧坐在那儿，刚才的笑意已经收敛，目光坚定而冷静。
他微微叹了口气，仿佛漫不经心地说道："威廉，我说过很多次，你需要资金周转这并不是我需要负责的事情。”
“合同在那儿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而你却迟迟交不出产品，责任不在我。”
“可是我——"
威廉一时语塞，内心明知叶辰说的是实话，却仍旧心急如焚。
“不如这样，”
叶辰淡然地继续道，“既然你觉得履行合同自己没办法接受的话，那还是去起诉我吧。”
“不过我得提醒你一件事，按照龙国的法律外国人在当地犯案是无权被引渡的，换言之也就是要在龙国服刑。”
说话间，叶辰扳着手指算起了账，“一笔几千万的生意你却违约，到时候一旦判下来大概率是你一样要交付机器……”
“而且合同即便完成，这种巨大金额的诈骗行为也会让你在龙国坐上五六年的牢。”
威廉瞪大了眼睛，几乎不可置信。
"你威胁我？”
“我只是陈述事实，”
叶辰轻描淡写地回应，目光在办公室的某个角落游移不定，仿佛在出神，却又无比清晰。
“设身处地之下，自己花上机器和工人的成本制作出合同上的机器按时交付换取自己不用坐牢……”
“在我看来很划算。”
威廉感觉自己的理智快要崩溃，气恼与无奈交织成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他声音颤抖，但仍试图保持镇定："你这么做，就不怕给自己的声誉带来麻烦吗？”
“我并不觉得这件事会影响我，或者叶氏的声誉。”
叶辰摇了摇头：“相反，我倒是认为这个案子会成为龙国与外商谈买卖的经典案例，说不定还能被录入法律系的教科书……”
“威廉，这个世界上的许多事不是由道德来裁决的，而是由实力和规则。”
叶辰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法律上我站得住脚，你呢？”
威廉明白，他再无退路。
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看似柔和，却明显掌控着整个局面。
他无奈地闭了闭眼，默默地接受了这次失败的现实。
“好，叶先生，”
威廉低声说道，心中再无力反抗，“我会尽快安排。”
叶辰耸了耸肩，全然不在意他是否真的这么想。
门打开的瞬间，他忽而转身，看向威廉：“威廉先生，我真不是一个喜欢强人所难的人……”
威廉疲惫地靠在椅子上，望着叶辰那游刃有余的模样……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在这场交锋中彻底输给了对方。
心中的寒意久久不散，他明白，眼前这一切，都是因自己的准备不足而酿成的苦果。
办公室的沉寂令人窒息，思绪混乱的威廉却没有再多停留。
他知道，此刻再多的抱怨与后悔都已无济于事。
唯有尽快筹备资金，才能避免更大的危机。
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重新整理思路，为接下来的每一步做好准备。
叶辰随即站起身来，笑着伸出了手，“合作愉快，希望这是一次新的开始，彼此都能从中受益。”
威廉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握住叶辰的手。
“我会履行承诺，叶先生。”
离开办公室后，叶辰的手机滴滴响起，他看到是集团的总裁苏倾城发来的信息，询问事情进展如何，是不是已经解决。
他简单回复了几句，让她稍安勿躁。
此时的叶辰，站在夏日午后的阳光中，他知道这只是一场小胜。
背后还有赵怀安等人虎视眈眈，阴影笼罩着未来，但他并不畏惧。
因为，他知道在这场较量中，实力永远是话语权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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