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也太丰盛了吧？”一个小伙子忍不住惊呼。
“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大方，真是没见过！”旁边的大姐感慨道。
不少人激动得站起来鞠躬致谢：“陈总，您太客气了！就算最后没录用我们，我们也愿意去您店里做兼职，绝对认真干！”
陈梦瑶笑着摆摆手：“别这么说，今天请大家来，就是想让大家放松一下，看看彼此合不合拍。饭菜你们尽管吃，不够还能加。”
话音刚落，她自己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笑着说：“来，大家都动筷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有了她的带头，其他人这才纷纷开吃。一口下去，鲜味直冲脑门，有人连连赞叹：“这海鲜太新鲜了！”“这汤熬得真浓，肯定是老火靓汤！”随着气氛越来越轻松，大家也不再拘谨，开始主动跟左右聊天，顺便介绍起自己的经历。
“我以前在物业干过八年保安，还拿过优秀员工奖。”
“我在乡下开过农家乐，做饭是一把好手。”
“我练过三年散打，体能没问题，打架都不带喘的！”
陈梦瑶一边吃一边听，时不时点头回应，偶尔还会追问几句细节。她发现这群人虽然背景各异，但大多数都很实在，说话不浮夸，做事有责任心。尤其是几个年纪稍大的，谈吐稳重，一看就是吃过苦、扛过事的人。
一个多小时过去，饭菜渐渐见底，笑声却没停过。直到有人摸着肚子说“真的吃撑了”，这场晚宴才算接近尾声。陈梦瑶示意李晓准备送人，临走前，所有人又齐声道谢，态度诚恳得让她都有点不好意思。
“各位放心，回去我会认真看资料，尽快给大家答复。”她笑着说，“今天能认识你们，我很高兴。”
人群离开后，翡翠厅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陈梦瑶和一直坐在角落默默观察的欧阳寒。服务员过来结账时，欧阳寒看了眼金额，挑了挑眉：“一顿饭两万多，你这是真下血本啊。”
陈梦瑶喝了口温水，淡淡一笑：“值。这些人里至少有七八十个是可用之才。你看那个戴眼镜的中年人，说话条理清晰，逻辑强，适合做管理；还有那个扎马尾的女孩，眼神坚定，表达流畅，销售助理非她莫属。”
欧阳寒点点头：“我也注意到了。那个退伍兵气质硬朗，带队伍肯定有一套，当保安队长没问题。还有个胖大叔，一直在帮别人夹菜倒茶，这种人情商高，懂得照顾人，放后勤最合适。”
“对，”陈梦瑶接过话，“而且他们大多数人都是真心想找个稳定工作，不是来混日子的。这种心态比能力更重要。”
欧阳寒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不过你打算怎么分配？学校那边缺人，但待遇不如市区门店，有些人可能不愿意去偏远地方。”
“那就按意愿来。”陈梦瑶干脆地说，“填表的时候我就让他们写了意向区域，优先就近安排。实在没人去的，再考虑补贴交通费或者提供宿舍。”
两人边走边聊，上了车也没停下。
“你说让他们做销售助理，会不会太冒险？”欧阳寒问，“毕竟没经过专业培训，万一推销不当惹客户反感怎么办？”
“所以我才强调要‘根据身体素质推荐’。”陈梦瑶解释，“比如看到客人膝盖不好，就不能推高强度课程；体型偏胖的，先建议基础燃脂班。只要用心，谁都能学会。再说，我可以先安排一周培训，合格了再上岗。”
欧阳寒笑了：“你还真是连后续都想好了。”
“当然。”她耸耸肩，“用人不能只看眼前，要看长远。这批人要是用好了，以后扩张新店、开分校都有人可用。与其到处招散兵游勇，不如自己培养一支靠谱的团队。”
车子缓缓驶入夜色，路灯一盏盏掠过车窗。
“其实最让我意外的是他们的态度。”陈梦瑶望着窗外，语气柔和了些，“很多人生活不容易，但今天没有一个人抱怨命运，反而特别珍惜机会。那种真诚，装不出来。”
欧阳寒沉默片刻，点头道：“所以你说请他们吃饭，我没反对。一顿饭换一份人心，值得。”
“不只是人心。”她转过头，“是信任。他们信我能给他们机会，我也信他们能做好。双向奔赴，才能走得远。”
车内再次安静下来，只有空调轻轻吹着风。
过了会儿，欧阳寒忽然开口：“要不要下周再组织一次小型面试？把重点人选单独聊聊，深入了解一下性格和抗压能力？”
“好主意。”陈梦瑶眼睛一亮，“正好趁热打铁。我看中的那几十个，必须亲自面谈一遍。特别是那个想当武馆馆长的退役特种兵，履历惊人，我要亲眼看看他是不是真有本事。”
“那你得准备好问题。”欧阳寒调侃道，“别又被人家反问住。”
“切，我怕过谁？”她笑出声，“再说了，真有本事的人，我才更想用。”
车轮滚滚向前，城市的霓虹在夜幕中闪烁。这一晚，不仅一百多个普通人看到了希望，陈梦瑶也在这群平凡的身影中，看见了未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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