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不甘心地追问："你如何证明？"
"你们的子民已验证过。"顾无天睥睨而视，金色光剑直指二兽，"不信大可一试。"
实际上他并无十足把握，但那睥睨天下的气势，让二兽不敢轻举妄动。
紫电纠结半晌，四对羽翼不安地扇动着："你始终未说清来历！"
顾无天皱眉，金色光剑化作点点星光消散："本帝来自大陆另一端未知之地。
"他指了指上方，"即便详述洞府所在，你们这些从未踏足陆地的海兽..."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诮，"又如何验证？"
海底陷入死寂。寒冰与紫电再次用海兽族特有的方式交流，这次持续了更长时间。
最终，寒冰那冰冷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事关重大，我们需要与其他领主商议。在此之前..."
顾无天突然打断："本帝时间宝贵。"说着便要转身离去。
"且慢！"紫电急忙阻拦，四对羽翼完全展开挡住去路，"我们可以告知部分真相。但你必须立下天道誓言，不得外泄！"
顾无天略作思索，三指并拢指向苍穹："本帝吴天，在此立下天道誓言..."
随着他的誓言，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穿透重重海水，将三人笼罩其中。
誓约完成，寒冰终于缓缓开口："你猜得不错。"它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庄严。
"我们确实肩负着守护永夜海域的使命。"一条触须轻轻划过胸膛，"这是自诞生之日起，就烙印在血脉中的天职。"
紫电补充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神圣："任何企图接近天道之门的存在，都会引发我们的警觉。"它看向顾无天的眼神已经完全不同。
"清明神殿执着于此三万年，自然成为不死不休的死敌。"
"天道之门？"顾无天眼中精光一闪，体内的天道之力突然活跃起来，"那里面究竟有什么？"
二兽同时摇头，动作出奇地一致："我们只负责守护外围，从未进入过。"寒冰的声音突然变得缥缈。
"门后的秘密..."它数千只复眼同时望向顾无天，"或许只有天选之人才能揭开。"
这个回答让顾无天陷入沉思。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天道之力正在与某种遥远的存在产生共鸣。
良久，他郑重问道："你们可愿协助本帝一探究竟？"
顾无天提出的问题，令寒冰与紫电神色骤变，二者不约而同地剧烈摇晃身躯。
"万万不可！"
"我们虽为天道守卫，但你这位天选之人的身份尚待确认。
我们的职责是守护混沌海，确保永夜海域不受侵扰。
即便阁下贵为天选之人，也绝不可擅闯永夜海域，否则......"
紫电的话语戛然而止。若非它们保持着海兽形态，此刻必然已经连连摆手拒绝。
顾无天嘴角噙着玩味的笑意，悠然问道："怎么不继续说了？否则要如何？对本帝出手吗？"
紫电陷入极度纠结，暗中向寒冰传音："此事蹊跷！我们的使命明明是守护永夜海域，禁止任何生灵靠近。
可他若真是天选之人，受天道庇佑......我们若阻拦他，岂非要遭受天道惩戒？这该如何是好？"
寒冰同样困惑不已，只能回应："眼下他只是假设，并未真正擅闯。待他真的前往永夜海域时......再做定夺不迟。"
"也罢......"紫电无奈应道。
达成共识后，二兽神色肃穆地望向顾无天，郑重声明："阁下，此事我们暂时无法作答，但也绝不会应允。
我们最多允许你在混沌海内活动，这已是最大让步。
以你现在的状态，还是打消擅闯永夜海域的念头为妙。"
"此外，我们会将你的情况告知玄龙、冰凤、魔鲨和蝎子王四位领主。奉劝你尽快离开混沌海，莫要在此久留。"
顾无天轻笑一声："本帝如今重伤未愈，不宜长途跋涉。作为天选之人，你们非但不施以援手，反倒要驱赶本帝？看来你们对天道的敬畏，也不过如此。"
"休得胡言！"
"岂有此理！"
紫电与寒冰勃然变色。它们对天道的敬畏源自血脉深处，是与生俱来的本能。顾无天这番话，令它们既惊且怒。
惊慌之余，二兽态度急转，只想尽快远离这个危险人物。它们隐隐预感到，继续纠缠下去，很可能会落入对方的圈套。
"既然你伤势未愈，可在混沌海内任意择地疗伤，只要不靠近永夜海域即可。"
"我们会下令让黑石海的子民不得打扰，待你伤愈后必须立即离开！"
丢下这两句话，寒冰与紫电转身便走，片刻不愿多留。
望着它们仓皇离去的背影，顾无天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虽然此行失去了苏星尘这个身份掩护，本尊也遭受重创，但终究诛杀了修罗神帝这个大仇敌，更见识了永夜海域与天道之门。
最重要的是，他对混沌海、海兽族与天道意志有了更深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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