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司出来的路上，林非鹿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脚步都带着雀跃。
她一路走一路念叨：
“发财啦！这次真的发财啦！”
那些被她随手存在U盘里、早就快忘了的音频小样，没想到在朴振英眼里跟宝贝似的，一想到能换成实实在在的小钱钱，她就忍不住想原地蹦三蹦。
申留真跟在旁边，看着她这副中了头奖的模样，忍不住敲了敲她的脑袋：“呀，有这么高兴吗？”
“当然啦欧尼！”林非鹿张开双臂，夸张地比划着。
“那可是能换钱的！想想看，一大波小钱钱正往我钱包里飞呢，能不高兴吗？”
申留真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看到林非鹿的兴奋劲，还是忍不住泼冷水道：
“一些没完成的小样而已，能卖多少钱？我看你是高兴得太早了。真要是成品，一首歌的价格可比那些小样加起来还多。”
“啊？！”林非鹿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被扎破的气球，整个人都蔫了。
她愣在原地，掰着手指算起来，对啊，那些DEMO大多是半吊子的旋律，哪比得上一首完整的成品值钱？
要是自己慢慢打磨成歌，赚的钱怕是能翻好几倍！
想到这里，她猛地转身就想往回跑：“不行，我得去把U盘抢回来！”
申留真一把拉住她，哭笑不得：
“你现在去有什么用？都已经答应PDnim了。再说，那些东西放着也是放着，你哪有精力一个个弄成成品？卖给公司至少能换点现钱，以后你想用还能免费用，多划算。”
林非鹿被她说得没了脾气，可心里那股子亏劲儿怎么也压不住，像平白丢了一个亿，整个人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连走路都拖着脚。
按说该打车回去，可林非鹿非说要走路。
“走路能省车钱！少花一分，我就少亏一分！”
申留真听得直无语，这一路热得要命，光是买奶茶、冰淇淋就花了不少，早把那点打车钱远远甩在了身后。
可看着林非鹿那副“我亏大了”的可怜样，她也只能耐着性子陪她慢慢走，心里叹气：自己选的妹妹，再无语也得陪着。
好不容易挪回宿舍，一开门就看见客厅中央放着几个鼓鼓囊囊的袋子，显然是其他成员回来了。
毕竟明天假期就结束，大家也该归队了。
林非鹿像丢了魂的行尸走肉，慢吞吞蹭到沙发边，“啪”地一声躺倒，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连动都懒得动。
申留真在屋里转了一圈没见着人，刚想转身去冲凉，就听见浴室门响，Lia裹着条粉色浴巾走了出来，发梢还滴着水。
“你们回来啦！”Lia看到申留真，脸上立刻绽开笑容，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到客厅坐下。
直到这时，她才注意到沙发上“躺尸”的林非鹿，顿时吓了一跳，慌忙朝申留真招手：“留真呐！快来！”
申留真刚脱了一半衣服，正准备去冲凉，听见Lia的喊声带着急，赶紧把衣服往脖子上一挂，快步跑到客厅：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快看lulu。”
Lia指着一动不动的林非鹿，满脸担忧。
“她是不是生病了？！”
申留真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哦，她呀，刚丢了一个亿。”
“莫？一个亿？！”Lia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快步蹲到林非鹿面前，看看她那生无可恋的表情，又看看旁边笑得一脸看好戏的申留真，满脸写着“我不信”。
申留真一边笑着一边把今天在公司的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从朴振英拿走U盘，到林非鹿一开始的兴奋，再到后知后觉发现“亏了”的垮脸，讲得声情并茂，连林非鹿念叨“少花一分少亏一分”的傻话都没落下。
Lia听到一半就忍不住捂嘴偷笑，等申留真讲完，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整个人趴在林非鹿背上，肩膀抖个不停。
林非鹿被她压得哼唧了一声，转头瞪着Lia，眼里的委屈都快溢出来了：“欧尼，你还笑我……我要是不攒钱，以后咱们养老的钱从哪儿来啊？”
这话一出，Lia笑得更厉害了，好看的杏眼眯成了月牙，脸颊因为憋着笑泛着红晕，比平时更添了几分娇憨。
林非鹿看着她这模样，眼珠子突然一转，趁Lia笑得没防备，猛地翻身坐起，一把搂住她的脖子。
Lia惊呼一声，两人顺势倒在沙发上，她身上本就松松垮垮的浴巾，被这么一折腾，边角顿时滑了下来。
“啊啊啊！林非鹿你干嘛！”
Lia又羞又急，笑着大喊，双手不停拍打着林非鹿的胳膊，“快放开！我浴巾要掉了！”
林非鹿才不管这些，反正屋里都是自己人。
她盯着Lia刚洗完澡、泛着红晕的脸颊，带着点报复意味地“吧唧”亲了下去，正好落在她的脸颊上。
“呀！”Lia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挣扎得更厉害了，手脚并用地想推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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