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暖阳洒在街道上，林棠梨和宋墨寒并肩而行，手中提着几个食盒和药包。
"老韩头的咳疾这些年可好些了？"宋墨寒问道。每到冬天，林棠梨都要去看望一些年迈的老病人，这已经成了两人的惯例。
"托福还行，就是这两年年纪大了，总觉得不如从前。"林棠梨说着，脚步不由得快了几分，"他一个人住在城郊，我总担心有什么不适也没人照应。"
宋墨寒看她神色焦虑，轻声道："我已经让附近的铺子多加照看了，若有什么事，自会立刻派人来报。"
林棠梨转头看他，眼中满是感动。这个男人总是这样，将她的牵挂放在心上，悄悄地为她分忧。
来到城郊的小院，远远就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老韩头正在院子里晒太阳，见他们来了，立刻笑着迎上前："哎哟，这不是林大夫么？还有宋东家。快请进，快请进！"
"老韩叔气色不错。"林棠梨一边将食盒放下，一边细细打量着老人的面色。两年前老韩头因咳疾找她医治，后来就成了忘年交。
"托林大夫的福。"老韩头笑呵呵地说，"您开的那个方子，我一直按时服用，这不，咳得少了，觉也睡得香了。"
宋墨寒从一旁取出一个小包袱："这是前些日子从南边带回来的枇杷膏，最是润肺止咳，老韩叔可以常备些。"
"哎呀，宋东家太客气了。"老韩头连连推辞，"您二位时常来看我，还带这带那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老韩叔别这么说。"林棠梨温声道，"您当年帮我不少，若不是您告诉我山里那些野生药材的去处，我也找不到那么多好药。"
说起这个，老韩头顿时来了精神："林大夫还记得那事呢？那会儿您还是个小姑娘，一个人跑到山里采药，可把我们这些老家伙吓坏了。"
宋墨寒闻言挑眉："这事我倒是没听夫人提起过。"
"那会儿医馆缺药，"林棠梨解释道，"我听说山里有些珍贵药材，就想去碰碰运气。是老韩叔发现我一个人在山里转悠，怕我有危险，不但带我认药，还教我认路。"
"您可太谦虚了。"老韩头摆摆手，"要说帮忙，还是林大夫帮了我大忙。我那会儿穷得叮当响，您不但分文不取地给我看病，还时常送些补品来。"说着，他转向宋墨寒，"宋东家娶了个好媳妇啊。"
宋墨寒笑着点头："是啊，我很幸运。"
林棠梨觉得脸上有些发烫，连忙转移话题："老韩叔，让我给您把把脉。"
诊过脉后，林棠梨欣慰地发现老人的身体状况比想象中要好。她一边开了几副调理的药，一边叮嘱道："天冷了，要多添些衣服。晚上睡觉时别忘了喝杯姜茶，暖暖胃。"
"知道了知道了。"老韩头笑道，"您比我闺女还操心。"
临走时，老韩头非要送他们一段。走到巷口，他忽然叫住林棠梨："林大夫，您是个好大夫。不光医术好，这心肠也好。您放心，老天爷会保佑您的。"
林棠梨鼻子一酸，连忙道别。走出老远，她才轻声道："其实我没做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在你看来是举手之劳，在病人眼里却是救命之恩。"宋墨寒温声道，"这就是医者仁心的可贵之处。"
两人又去了几家老病人家里。有的是当年看过的重症病人，有的是帮过忙的邻里。每到一处，都能看到不同的故事，感受到不一样的温情。
到了一户姓张的人家，院子里传来孩子的笑声。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正在追着蝴蝶玩耍，见了林棠梨，立刻欢快地喊道："林婶婶来啦！"
"小虎长高了。"林棠梨笑着摸摸男孩的头，"身子可还好？"
"好着呢！"男孩拍拍胸脯，"我现在跑得可快了，在学堂里都没人追得上我！"
张婶从屋里出来，见是他们，连忙擦擦手上的水："林大夫，宋东家，快请进。"
宋墨寒将手中的食盒递给张婶："听说小虎爱吃糕点，特意让人做了些。"
"哎呀，太客气了。"张婶连连推辞，眼圈却有些发红，"要不是林大夫，我们小虎怕是......"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
林棠梨握住她的手："过去的事就不提了。小虎如今这么健康，就是最好的结果。"
三年前，小虎得了急症，眼看就不行了。是林棠梨连续三天三夜守在床前，总算把人救了回来。这份恩情，张婶一直记在心里。
"林婶婶，"小虎仰着头问，"我长大了也要学医，可以么？"
林棠梨一愣，随即柔声道："当然可以。不过要好好读书，医者除了要有一颗仁心，还要有渊博的学识才行。"
"我知道！"小虎认真地点头，"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将来也要像林婶婶一样救人！"
宋墨寒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柔和。他知道，对林棠梨来说，没有什么比看到昔日病人健康幸福更让她欣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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