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那舍见状,暗金色瞳孔眼眸中闪过一丝残忍寒光,手中染血折扇“唰——”的一下打开。
扇面划过之处,锁链应声而断,如同被利刃斩断般无力地散落成纸屑落在地上。
他一边游刃有余地抵挡着锁链的攻击,一边低声提醒闻昔:“小闻昔,戏还剩最后半幕,戏不能断,你继续。”
疯子闻昔微微颔首。
眸中闪过一丝被打扰的烦躁,被低垂的睫毛给掩盖住。
口中却乖乖地念着简不繁小声提示的台词。
“郎君——妾身不愿——”
他一边扮演着血魂戏最终幕那个柔弱无助的青衣,一边用提线之手操控着纸人与黑斗篷周旋。
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在他身上完美融合,说不出的诡异和迷人。
纸人僵硬的动作在闻昔的操控下却奇异地带着一种诡异的流畅感,一举一动都精准而致命。
它没有痛觉,没有恐惧,只有绝对的服从。
吊着裂开的脖颈和头颅,对着黑斗篷张牙舞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猩红的锁链如同一群饥饿的毒蛇,张开血盆大口,朝着纸人脆弱的四肢噬咬而去。
纸人却以一种常人无法做到的诡异角度灵活躲闪,仿佛被赋予了生命。
锁链带着猎猎风声,一次次试图缠绕住纸人纤细的四肢,眼看就要得手,却又会一次次被旋转的折扇精准地震开。
【弹幕:老婆杀疯了!这纸人都快成陀螺了!】
【弹幕:这操作,666!】
【弹幕:打他!打他!挠花他的脸!】
简不繁躲在周铮和唐瑭身后,努力稳住自己的声线,一句一句地给闻昔提着词。
“下一句,下一句是……‘生生……不复相见……’”简不繁的声音细若蚊蝇,几乎被战斗的声响淹没。
周铮的目光不断扫视着周围。
昏暗的光线下,每个角落都仿佛潜藏着危险,他压低声音,语气凝重的提醒唐瑭:“小心点,这黑斗篷不简单,感觉有点邪门,那些红纸片锁链就像活的一样,小心点,别被缠住。”
唐瑭结束了自己的戏码,此时正活动着手指,双拳上的拳套流光溢过,仿佛蕴藏着强大的力量。
她听到周铮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嘴角微微上扬:“放心吧周哥,我早就想试试这些鬼东西的斤两了,憋了这么久,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躲在周铮身后的简不繁,语气变得认真起来:“周哥你受伤了,就保护好繁繁,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周铮点点头,眉头依然紧锁,叮嘱道:“不要恋战,保护好自己。”
唐瑭比了个“OK”的手势,双拳紧握,死死的盯着与闻昔缠斗的黑斗篷,以及周围蠢蠢欲动要爬上戏台的壁画恶鬼,战意十足。
闻昔控制的纸人突然被锁链缠住腿,猛地向后一拽,疯子闻昔差点就踩错了戏步。
纸人被扯着,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疯子闻昔稳住身形后,控制着它单腿旋转,另一只腿飞起,正中黑斗篷的面门。
“漂亮!”唐瑭忍不住叫好,一个箭步冲上去,拳套泛着幽幽冷光,照亮了她兴奋到有些稍微扭曲的脸,“闻昔你继续,我来帮你!”
唐瑭的拳套狠狠砸在黑斗篷身上,却像打在棉花上一样,力道被卸了个干净。
黑斗篷发出一声怪笑,尖锐刺耳。
唐瑭嫌恶地皱了皱眉,“什么玩意儿,这么抗揍?”
她啐了一口,再次挥拳。
这次却瞄准了缠绕纸人的锁链。
锁链应声而断,断口处却不见零碎,只有飘散的红色纸屑。
【弹幕:瑭姐威武!干死丫的!】
【弹幕:啊啊啊老婆好A!我可以!踩我!】
【弹幕:楼上你不对劲!】
纸人重获自由。
在闻昔的操控下,灵活地躲避着黑斗篷的攻击,伺机反击。
闻昔的脸上依然带着那副柔弱的表情,口中却念着简不繁提示的台词,“郎君——妾身来世——再报君恩——”
那声音,凄婉哀怨,与此刻激烈的打斗场面格格不入,更添诡异。
随着话音落下,戏台上的最后一记鼓点也当即结束。
咚——
沉重的鼓声仿佛敲击在每个人的心脏上。
戏台上原本柔弱的闻昔猛地抬起头,眼神冰冷,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
他不再念戏词。
取而代之的是一声轻蔑的嗤笑:“唱戏游戏可算结束了。”
随着闻昔话音落下,戏台四周的红绸幕布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
就在这时——
他们下来的通道口传来一阵骚动,几个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下来。
领头的是拿着黑鞭,脸色苍白的千手,他捂着的腰间,鲜血浸透了衣衫,看起来伤得不轻。
“闻昔!幸好你们没事!”千手单手扶着石壁,大口喘着粗气道,“上面戏楼塌了!那些纸人……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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