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我苦笑一声。
离封随手抓过零食袋里的一根棒棒糖塞进我嘴里，“行了，你也别伤神，不管是人还是妖，总归是要一死的，能死的其所也不枉此生了。”
我咬着棒棒糖瞪了他一眼，“你认识他？”
“谁啊？”离封不解。
不知道你说得这么起劲，“他说是zp的游戏设计人员，叫叶韵，是鲛人。”
“哇哦，鲛人哦。这个死了还真是可惜啊。”离封叹了口气。“鲛人一般生活在海底最深层的无人世界，是传说中绝美珍稀的物种，泣泪成珠，油脂可以做长明灯名不熄灭，但是他们很少上岸。在现在不仅是你们人，连我们妖族都很少有见过他们了，所以很多传说他们灭族了，原来他们还有族人上岸来啊。按理来说鲛人上岸是会被严格的保护起来的，毕竟他们很脆弱，虽然不怕脱水，但是他们在岸上的实力肯定会大减。”
“那叶韵岂不是死得很冤枉。”我仰头看了看天空，“zp等于是杀了鲛人啊，应该会判刑吧。”
“他们就是知道不能杀鲛人，所以才会将他放逐到游戏里自生自灭，这样他死了别人也不知道，真的知道了，他们也可以说跟自己无关。”离封点了点头，眼睛继续盯着电脑。
“唉~”我叹了口气，真是太可惜了。
“对了，你说的那个叶韵，长得怎么样？既然是鲛人，应该很漂亮吧。”离封凑到我身边，贱兮兮的问道。
我瞥了他一眼，把棒棒糖塞进他嘴里，太腻了，不吃了，“长得倒是不错，清秀帅气，有点小受的气质。”我也被离封传染的贱兮兮的笑了一声。
离封噎了一下，“咳咳咳，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又看了什么东西啊？”
我抬头想了想，“没什么。”又把头探过去，“你又在玩什么游戏啊？”神遗之界被下架了，估计也玩不了了。
“之前咱们一直玩的那个。”离封眼睛一直盯着电脑，在做任务。“今晚上有活动，咱们组个队，无垠沙漠，月影之森跟空渊都有野图boss刷新，你来帮忙带个队。”
“哦，”我随口应了一声，有没有空就不一定了。
晚饭之前几个警察带着方秋萍到了当铺，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呢，吓了一跳，但是警察没有进门，只是方秋萍进了屋，对着我们微微一欠身，“林老板。之前，多谢你们了。”
“哦，没什么。”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方秋萍伸手，手中是半张当票，“我是来赎回我妈的骨灰的，但是当票……”
“哦，没事没事。”我把当铺拿回来，随即走到柜台里面把角落里的骨灰盒拿出来，因为很久没用，上面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了，“给。”我把骨灰盒放到柜台上，然后拿出了账本，记下了一笔，虽然说没钱吧，但是记一下也算是一笔生意啊。
“我会把我妈好好安葬的，然后，跟警察说出一切。”方秋萍抱着骨灰盒，对我说道，“还是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们，我想我现在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但是我还是好奇，“虽然我知道有些贸然，也知道这时候我不该问这些，但是我还是想问一下，是不是有人在帮你？你弟弟，还有那个死亡循环，应该不是你一个人的手笔吧。”
方秋萍低着头沉默了一下，才轻微的点了点头，“是一个男人，将一把匕首给了我，说是用这个刺入我丈夫的心口，会让他无尽的经历苦楚，永生永生堕入无尽的轮回地狱。”
“男人？”我心里一惊。
“嗯，”方秋萍点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我记得匕首上，好像有你们店的那个标记，哦，对，是那个标记，我还以为是你们帮我呢。”
我脸色又变了一个度，“那，你弟弟是怎么回事？”
方秋萍摇摇头，一脸的难色和犹豫，“这个，我不能说，我答应了她的。”
“她？”我抓住了一个词，“是个女人？”
方秋萍顿了顿，点点头。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个女人，那个第一天送来鬼眼以及养鬼的女人、
“那个，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方秋萍打算要走了，我忙应了一声，把方秋萍送出了门。
看着方秋萍跟着警察离开了，我回到屋里，有些站不稳了，姜晚赶紧过来扶住我，“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姜晚，你说，我是不是错了，我是不是，不了解我外公啊。”可以说，从来都没有了结果，我连他以前是那么厉害的道士都不知道啊。
姜晚拍拍我的肩，安慰我，“没事的，要相信杨国丰前辈，他不是那样的人，她说的男人，可能是我师兄呢，说不定是我师兄干的。”
我看了眼姜晚，点了点头，但是心里还在打鼓，有些放不下。我的心开始动摇了，对外公的信任，还有我心里一直摇摇欲坠的意志。
凌歌端了杯水给我，“你外公不是那样的人，你要相信你所认识的那个杨国封，你是他外孙女。他自己不说出来，你就要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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