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看着手机里面的屏幕。
刚刚还欢呼雀跃的手机屏幕骤然变暗。
然后再跳出来的是另外一个画面。
昏暗的房间，一个蓄着胡子，穿着宽大道袍的人正躺在床上，他表情安详，身上连着一系列的设备，而透明的针管中，流淌的是鲜红的血液。周围是忙忙碌碌的医疗人员，大家仔细盯着设备，全神贯注。
这个画面看上去，大家第一时间会认为，床上躺着的人是生病或者重伤，正在输血治疗。
然而，接下来的对话，让大家意识到，这并不是普通的输血治疗。
针管被拔下，为首的医生轻声细语道：“天师，还需要观察两个小时。您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以说。”
“这次感觉不错，血源和上次不一样？”
“按照您的要求，血源岁数又减了两岁。”
“不错，不错”，天师容光焕发，他随口吩咐道，“之前的干细胞注射也不错。”
画面截然而止，但这些足够让让大家想入非非：换血、干细胞提取……
很快，画面一转，取而代之的是一位长相儒雅俊朗的男人，他看上去三十出头，此刻正品着酒，看着浑身光裸的少女被肆意侮辱。
周围一个中年男人挺着啤酒肚，端着酒杯凑过来，“蒋家主好气魄，愿意把这宝物分享出来，让大家一饱眼福。”
蒋慈笑容未减，“没办法，昨天我与夫人通电话，她出声惊到了我的夫人。”
旁边另外一个男人立刻奉承道，“家主大人和夫人的感情真是令人艳羡。”
在舒缓悠扬的音乐中，掺杂着少女的悲鸣声，一群人吹捧着蒋慈“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和刚才一样，视频戛然而止。
温故呼吸一窒，她下意识看向英吉，英吉表情很淡，完全没有刚刚和她争执时那样激动的情绪。
画面又转了一下，这次画面中的主人公是一男一女，温故只是眼熟，然后绞尽脑汁回忆，然后想起自己曾经在一场宴会上见过他们。
他们应该是蔺景荀的父母。
“今年内洲那边恐怕要补些人进去”，蔺父沉声道，“我们家送进白百合的那几个姑娘，景荀不是不要？都送去内洲。”
蔺母，也就是孟鹤兰问蔺父，“清秋也要送过去？”
“都送进去，她们也干净，我们也清净。不然，准儿媳嫁给别人家，算什么回事。”
“可是之前……”孟鹤兰下意识想说些什么，但观察着蔺父的神色，立刻闭麦。她温顺地给蔺父添着茶水。
“剩下的人选你去选选，别选那些贱民，否则脏了雪山。”
画面又暗了下去。
布兰切尔家族、蒋家、蔺家，四大家族只差霍华德家族。
温故本以为还有画面，但手机又恢复成刚刚转播的画面。但与刚刚相反的是，那些拿出手机拍摄的人们已经不再狂热。
“是你们没找到霍华德家主的丑闻？”温故有些好奇。
“那自然……不是”，英吉勾了勾唇，“只是同气连枝的四大家族，三家被爆出了丑闻，一家安然无恙，你说其他三家会不会不满、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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