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在同一时间，把谷汇送到了二楼，把苏雅留在了一楼。
“等一下。”苏雅急忙跑上去，她还没跑进，那两个人已经回过了头，低低的鸭舌帽下面，只有一双冰冷的，没有感情的眼睛。
“苏雅。”程寂开口道。“有事吗？”
那两人虽然没有取下口罩，苏雅已经确确实实知道了是谁。
“没有，看见了，想打个招呼。”苏雅摇头，她目光一直看着另外一个男人，她在他身上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很强烈。
她见过他。
“那还真的是我的荣幸了。我以为，着名的须臾编剧都应该不认识我了。哈哈，没想到，今天还能认出来。”程寂笑着。
“你怎么也是知名的明星，前两天，我还见过你，只是我是想知道，他是谁。”苏雅指着旁边的人。
“他吗？”程寂扯下口罩，看着苏雅，眉眼里带着笑意，道：“他是我表哥，柯子枭。曾经也是一个明星，不过后面隐退了。”
“是吗？”苏雅两个音转了很久。
“当然。”柯子枭点头，低沉的声音从口罩里流泻出来，冰冷极了，却又带着一股无法言喻魅力。
“陌陌，怎么了？”谷汇下来了。她已经到了二楼，回头去看看苏雅没在，又急忙的寻了下来。
“没事，看见了熟人而已。”苏雅不在意的笑笑。
“哦。”谷汇应了一声，她抬头，正好看见那个男人，眼神闪了闪，说：“那你们先聊，我去那边等你。”
“好。”苏雅点头。
“那是你朋友？”程寂问。
“嗯，认识很久了。”苏雅敷衍了一句。
“挺漂亮的，好像见过。”
“那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你能取下口罩吗？”苏雅问。“我不是粉丝也不是花痴，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我相识的那个人。”
“我这一个大明星在这，你不看我，要看他？”程寂捂着心口，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我很想知道。”苏雅开口说，却是看着柯子枭的。
“苏小姐这句话，就别开玩笑了，你在娱乐圈的时候，我就已经隐退了，慕清伶说这句话，我还信，至于你。”柯子枭低低的笑了，没在说话。
“如果不是在娱乐圈呢？”苏雅问。
当初那一场莫名其妙的车祸，送她去医院的人，一定是他。
苏雅忘不了那一双冰冷的，薄凉的眼睛。
他每次出现，带来的，都是巨大的灾难。
只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消失了。
若非今天，她偶然看见那熟悉的眼睛，她都快忘了这一个人。
“那我更不可能认识你了。”柯子枭淡笑，已经带上了口罩，“我一直在国外，你认错人了。”
柯子枭说完，人已经松松垮垮的转了身，要走。
“改天有空喝杯咖啡。”程寂笑了笑。
两个人并排着走了。
临出门，柯子枭回头看了一眼，问：“你觉得，她能想起来多少？”
“不知道。”程寂摇头，“总归是想不起来的好。”
“想不起来。”柯子枭低笑，这四年，苏雅在国外接触的每一个心理医生，都是他们送去的。四年，的出来来的唯一结论，是苏雅受伤太重，所以，潜意识里，选择了抵触，抵触那些不好的记忆。
所以想不起来，但不会影响正常生活。
“那让她想起来呢？”柯子枭问。
“会很痛苦。而且，你不是希望她忘了吗？为什么又要她想起来，不会很残忍吗？”程寂忘不了四年前，苏雅被苏叶舟抱走的景象，她目光涣散，像失了神一样，没了生机。
苏家，慕清伶，第一时间找来了最出名的心理医生，可是苏雅醒来，她什么都忘了，张译忘了，那一段事也忘了。
程寂还记得当初柯子枭的昏暗。
“对李哲，不残忍怎么行？”
“可是李哲已经不喜欢苏雅了，苏雅离开了四年。”程寂企图柯子枭放下这个打算。
他不知道为什么四年前，柯子枭突然想要放弃。
也不知道，今天柯子枭为什么要继续。
四年前那一战，柯子枭主动退出，成全了李哲。
四年后，他还要卷土重来吗？
“对啊，苏雅离开了四年了。李哲还对她念念不忘，李哲心里还有那个女人，他舍不得放弃，有丢不下面子。”柯子枭看着天空，灰蒙蒙的，继而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帮他一把。”
程寂没有说话。
他越来越看不懂那个神秘的男人了。
柯子枭抿唇笑了笑，琥珀色的眸子散发着温暖的笑意，他回头，看着谷汇和苏雅并排现在电梯上，喃喃道：“那个女人，比苏雅有趣。”
“什么？”程寂没听清。
“没什么。”柯子枭不在说话，迈着腿离开。
苏雅和谷汇都上了二楼，随便买了一些东西，苏雅就兴致索然了，不在想逛了，她给慕清伶买了一对耳环，苏叶舟挑了一块表，就坐在旁边等着谷汇了。
谷汇正在挑衣服，不妨手里电话响了，谷汇把东西放在了苏雅坐的地方，然后去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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