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g和我有什么区别吗？”
许曜摊了摊手，转而又突然意味深长的看着顾研，好像意有所指的问。
“10年前真的没有玩家逃出去吗？”
顾研的记忆里是没有玩家逃出去，但记忆真的可信吗？顾研第一次在没有能改变自己记忆的道具或boss的情况下怀疑了自己的记忆。
“那你的意思就是有了。”
顾研不动声色的把问题又抛了回去。
“…你面前的不就是吗？”
许曜脸上的笑容越发怪异了，实验室天花板上的灯此时闪烁的频率逐渐加快。
“那你明明逃出去了，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儿呢？”
顾研默默拉开与许曜的距离，顺带用对话来拖延时间。
可突然他发现进来的入口处似乎站着一个黑影，那黑影动了动，然后静静的坐在那处缺口不动也不说话。
好像在观察着他们两个，许曜背对着那个黑影，看样子并不知道黑影的到来。
“这就是现实啊，我不出现在这儿还能在哪儿呢？”
顾研听着许曜那略显癫狂的语调以及那足以颠覆人认知的内容只感觉许曜疯了。
说来也对，一个早就已经游戏失败的玩家挣扎着活了10年，又有谁能够精神正常呢？
很明显，顾研把许曜说的话当做了他的妄想，当做了他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许曜说完这话便安静了下来，只是静静的看着顾研，忽的他笑了，癫狂的笑容却透露着几分悲凉。
许曜边笑边哭，眼泪顺着脸颊落在地板上，眼泪应该是透明的吧？顾研想着，在他的眼中只看到了许曜脸上的两行血泪。
忽明忽暗的灯光映照着许曜，像极了关灯就消失开灯就出现的前来索命的恶鬼。
许曜仿佛知道了顾研不相信他的话，接着许曜向顾研问了一个问题。
“你是怎么判定现实的？”
顾研身形顿住了，接着继续远离许曜，脑海中不断的思索许曜到底想干嘛？同时许曜的一个问题给他问懵了。
[我是怎么判定现实的？]
“和我记忆当中是一样的，起码没有这该死的游戏。”
许曜听到顾研的回答，停止的笑声又来了，歇斯底里的笑声彻底占据了整个实验室。
顾研并不明白许曜为什么又笑了？只是默默的远离，不知过了多久，许曜像是笑够了一样，突然停了下来。
接着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顾研，接着说话声音十分清楚的又问了一个问题。
“如果你到了一个副本里面，这个副本里和你印象中的现实世界完全符合，没有任何让你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而这个副本的任务很简单，仅仅是让你活着就好了，在这里你会继续延续你未曾登录游戏之前的生活。”
“你又该如何？你是选择相信这里是现实？还是选择脱离副本呢？”
顾研猛的明白了许曜为什么会如此疯癫了，他已经完全的把游戏当做了现实。
可疯子的话或许也有着些许道理，是啊，如果是他在这个副本当中，他会如何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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