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还是没忍住，又抱怨起来：“你还是没守牢防线，让别人钻了空子。”
司马熙很无奈：“他每天那么忙，我又不可能分秒跟着，开个小差，防不胜防啊。”
关山路最后问道：“也就是说，你根本没有觉察到任何蛛丝马迹？”
司马熙很确定地点了点头：“我一直很信任他，从来没去怀疑过，就是有异常，我也会疏忽掉的。”
一番交谈之后，关山路初步确认，老韩未发出的信息，接收者另有其人。司马熙可能真不知道另一个潜伏者。
看着一旁不自在的杜鹃，关山路将话题转移到她身上，想知道她是如何规划未来的，杜鹃愁云顿显，不开心地说：“你没加入的意思，我觉得没底气自己干，就重新和项羽谈判，继续为他服务，别的办法，还没想到。”
司马熙鼓起勇气问：“其实，你们俩挺合适的，为啥不愿意携手呢？杜鹃有一点本钱，你有能力掌握方向，前景自然会可期。”
关山路呵呵道：“意思是让我吃软饭咯？”
杜鹃抢着回答：“怎么会这样想，你不觉得能力比本钱更重要吗？”
“最让人羡慕的，是你们俩无牵无挂，如果走到一起，就无所顾忌。不像我，当了十年的地下分子，终于盼到天亮了，风暴却赶了过来。”司马熙无限感慨，深深叹息道。
杜鹃转身，摸摸她的脑袋，安慰着：“老韩一走，等于尘埃落定，你也可以考虑自己的未来了。以你的条件，随便挑挑拣拣，都会很出色的。”
关山路觉得，杜鹃替司马熙规划的有些过早了。
时间已经很晚了，关山路站起身要告辞，司马熙问：“你今天还不打算正面回答吗？”
“回答？”关山路不明白。
“你和杜鹃的事情啊。”
关山路有点窘迫：“老韩尸骨未寒，等一段再说吧。”
杜鹃急忙问：“这算不算已经给我希望了？”
“如果我还有希望的话，可以这么理解吧。”
关山路说完，迅速走出粥屋，招手一台出租车，返回中央广场。
等他乘坐电梯，赶到岳雨珊的住处，拿出钥匙开门，才发现房门已经从里面反锁了。
关山路立即拔出钥匙，从下面的门缝里塞了进去，一刻不停地下楼，抄近跑向自己的小区。
因为出门时，他已经说的很清楚，岳雨珊也知道他只是见个人，聊几句就返回。
可等他想进屋时，门却被反锁，这就别有深意了。任何人睡觉前去反锁时，都会想一下还有没有人被关在外面。
岳雨珊又不是粗心大意的人，她更不可能一时疏忽。
是不是佑安已经稳定下来，他也没继续赖着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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