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您看看您说的是人话吗？
看到04短暂的沉默，凌司呵了一声，“废物。”
04：……
【我可以试试】
它把手机抻开让手机悬浮在空中，然后……它两只手都快敲出火星了。
这次时间有点长，五六分钟左右。04给了凌司一堆玻璃球。
【这些就是了】
【您把球摔在地上他们就会出现】
【不过他们当初被您削的厉害，有点难拼，这些人都异常脆弱，估计打个五六七八十下就会重新化成灰】
凌司把玻璃球放回背包，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轻声道，“够了……”
应该够卓蓝和她们这些小姑娘发泄了吧。
凌司又道，“这个副本的关主是谁？赵庆阳吗？”
他之前远远的看过一眼。
赵庆阳扶着乔祯一步一步往宿舍楼走。
【是的】
【具体是怎么样我也不太清楚，您给我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些。不过可以知道的是，当初是赵庆阳和您对接的】
凌司：“废……”
还没等凌司说完，04抢先回道。
【请不要说我废物】
【这个部分您并没有把记忆给我】
凌司看了他一眼，“辣鸡。”
“都过去这么久了自己不会学吗？什么都要等我给你，我要你何用？”
04飘到凌司旁边，电子音异常认真。
【我知道您还是有些抵触我】
【但请您相信，我的确是您留给现在的您的……系统】
【您可以尽情利用我】
【我也会无条件，尽我所能来完成您想要的】
凌司嗯嗯，“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说了好几遍了。”
“我也确实是在无所顾忌的让你干活啊。”
【主人，还有……】
凌司知道它要说什么，不过，这句话它每次说他每次听的都很认真。
【请不要让宫伊再受伤了，这是您留给您的话，或者说是请求】
凌司走出教室，嘲讽道：“我用他说。”
【那没有我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凌司毫不在意地点头。
04重新钻回面板。
等凌司再次找到他们时，他们已经离开地下室重新回到教室。
他们的情绪已经好上很多，气氛没有像地下室时那样低迷。
此时他们正坐在一边，另一边坐的是赵庆阳。
凌司自然而然来到宫伊身边，笑着问道，“你们干嘛呢？对峙？”
房子旭凑近他小声道，“宫大佬说这个人才是副本boss，然后带着我们过来和他商量商量……”
说商量可能不太准确，因为到现在他们两个一句话都还没说过。
其实他们之前一直认为这个副本boss是乔祯，直到宫伊说乔祯和那些女孩一样都是受害者，他更像是npc，而和他们相处不多却在他们脑子里有印象的就只有赵庆阳。
赵庆阳看了一眼后进来的凌司后就不再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他看着宫伊道，“你们已经成功通关了，还来找我做什么。”
宫伊道，“我要见乔祯。”
赵庆阳摇头，“不可能。”
“他想见我……”宫伊继续道。
赵庆阳沉默。
确实，乔祯想要见他。
可是，他不想。
赵庆阳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同意了。
宫伊和乔祯进入一个空教室。
他看着完好无损的乔祯，问道，“你想跟我说什么？”
乔祯看着宫伊，仔仔细细看了遍，微笑道。
“我见过你。”
“那时候你也像现在这样，没有一点生气。”
“我那个时候问过你同样的问题，你现在依然给我同样回答。当然，没有后面那句。”
宫伊疑惑，“你认识我？”
乔祯摇头，“不算认识，只见过一面。”
“那种死气沉沉的气息我到现在也没有忘记。”
“我那时就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才会有那样的气质。”
“好像和你一比，我的经历似乎都不算什么。”
“他不让我见你，也是因为怕我和你聊了以后还像从前那样要死要活的。”
宫伊没有说话。
乔祯道，“不过你好像不记得很多事，赵庆阳不让我和你多说，我也就不惹他生气了。”
“虽然到现在为止我只见过你几面，但我能说我也算是很了解你的人了，你不在乎找不找回记忆，也不在乎是否活着，现在唯一放在心里的，也就只有现在外面那位凌司了吧。”
宫伊迟疑了一下，随后认同地点头。
乔祯深深叹了口气，“可是，你依然可以放弃他去死是吗？”
宫伊：……
“我不知道。”
他迟疑了。
因为，他也不确定。
虽然和凌司确定关系后他很少去找死了。可也只是很少，并不是没有。
“宫伊，我已经找到了让我活下去的理由，你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呢？”
乔祯望着他，眼中带泪。
……
赵庆阳在外面和凌司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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