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休息了几天，又刷了几次副本，才到了和江千贺何辞约定的日子。
后来何辞跟宫伊说过，他们想要统一进入〈堕神〉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何辞说：“在已知的所有副本中，只有〈堕神〉这一个副本，含有‘神’……”
“其他副本多多少少都会有重复的地方，但是副本中的‘神’，只有沙利叶一个。”
他们必须弄清楚，沙利叶是否是特殊的。
当时何辞说完，宫伊沉默了。
他确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因为对于他来说，有很多副本他还没有遇到过，没办法得出结论。
那天晚上宫伊也和凌司说了这件事。
凌司坐在床上用脚轻踹宫伊的腹部，然后慢慢往下移，一边动作一边轻声道。
“正常啊……”
他轻踩着。
“因为按照人类的规则来算……”凌司撑着床，目光放肆的游遍宫伊全身，“沙利叶和游戏的主办方，也就是所谓的权位者，算是平级。”
“具体原因我不知道，但估计是因为什么不得已的原因才让沙利叶受制于人。”
“控制一位神明，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宫伊表情无奈，他握住凌司的脚踝把它从自己的身上拿开。他摩挲着凌司脚腕那处白皙的皮肤，笑道，“我在跟你说正经事……”
凌司试图把自己的脚腕从宫伊手中抽出，轻笑道，“我也在正经的回答你啊。”
昏暗的房间只有床头的一盏昏黄的灯亮着。
凌司的眼睛在不甚明亮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晶莹剔透。
宫伊松开手，无奈的坐在床边。
“所以说，权位者这种东西，是神吗？”宫伊看着凌司。
凌司一下子把宫伊扑倒在床上，自己坐在他身上慢悠悠解着宫伊的衬衫扣子，脸上带着嘲讽，他的手指一点一点往下滑。
“神？”
宫伊捉住他的手指。
凌司泄了气，就这么趴在他身上。
“你要是这么说，其实也没错。”
宫伊看不到凌司的表情，只是听到凌司平淡道，“但我一直觉得……”
“祂们不过是一群被抛弃的垃圾。”
宫伊能感觉到凌司情绪低落，隐隐约约也能明白是因为什么。
他只能拍拍他的背，亲亲他的发丝，算作安慰。
他听凌司道。
“伊宝……”
“让你爱上我，是我错了吗？”
宫伊慢慢坐起来，把凌司抱在怀里，他不明白凌司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话题怎么突然变到这里了？
“凌司，喜欢你爱你都是我的决定，不存在什么你让不让……”宫伊摸了摸凌司的头。
凌司摇摇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他知道宫伊不记得，他不记得自己祈求他只爱自己时自己那疯癫的样子。
他的爱是凌司求来的。
但是幸好他求来了，他得到了。
独属于他的那份爱。
凌司抬头吻上宫伊的下巴，宫伊也顺势低头任由他吻了上来。
就像现在……
凌司想。
他永远包容着自己的放肆。
这种事只有他想时宫伊才会做，如果他不主动，宫伊也不会去做。
所以最开始宫伊主动亲他上他时，他才会那么兴奋。
凌司很知足。
对方已经在因为他而改变了，他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
时间回到现在。
凌司和宫伊等到了江千贺何辞等人。
颜乐笑呵呵的和他们打招呼。
宫伊回以微笑。
靳夏水和程易阳也都在。
除了这四个人，江千贺还带来了封渡和谭一凡。
剩下的三个人不认识，但是有点眼熟，可能是在某些时候打过照面。
多出来一个人。
颜乐站在宫伊身边，手上依旧转着那把蝴蝶刀，对他道，“程易阳不跟着一起去……”
“本来决定是他去我不去的。结果他不小心在上一个副本伤到了胳膊，险些断了臂。老大就不让他去了。”
“然后就由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颜乐大爷跟着去啦。”
凌司翻了个白眼，把颜乐踹到一边。
颜乐捂着屁股，“我说，你知道自己多大力气吗，我屁股是活的不是死的，能感觉的到！”
凌司没理他。
程易阳拎着颜乐的衣领把他往后拽，按住颜乐张牙舞爪的手对凌司抱歉一笑。
江千贺对宫伊道，“既然人齐了，那我们就进去吧。”
宫伊没有异议。
那边程易阳把颜乐叫到一边，他没什么可说的，只是嘱咐道，“你还小，一切听老大的。”
“有危险记得叫我。”
颜乐小声嘟囔，“就十分钟，你能做什么啊。”
“而且有老大在，能有什么危险……”
程易阳听到了，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微微笑意，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揉着他的头不再说些什么。
颜乐炸毛道，“好了不要揉啦，头发都乱了。”
靳夏水就站在那里，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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