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雀从林牧肩头飞起,叼着片桃叶落在老板筐沿,像是在验收成果。林牧笑着打趣:“它这是怕你偷工减料,特地检查呢!”
正说着,远处传来锣鼓声,原来是县里的戏班来河堤边唱戏。戏文新编了段《护堤记》,演到灵狐用爪子顶石板那段,台下的孩子们拍着巴掌喊:“像!真像小狐狸仙儿!”
灵狐听见喊,突然从林恩灿怀里窜到戏台边,对着扮演自己的木偶晃尾巴,惹得满场哄笑。戏班班主乐得合不拢嘴:“这小畜生成精了!往后就留它当‘镇班神兽’吧!”
暮色降临时,戏散了,人们捧着桃子往回走,月光顺着河堤流淌,把桃树叶的影子投在“安澜”碑上,像幅流动的画。林恩烨望着远处双塔的剪影,忽然道:“该回京城了,宫里的奏折怕是堆成山了。”
林牧捧着个大桃啃得正香,含混道:“回去前得再吃顿汤包,不然灵雀该惦记了。”小家伙果然啾啾叫着,用翅膀拍他的手背,像是在催。
灵狐却没跟着闹,蹲在“安澜”碑上望着河水,尾巴尖轻轻扫过碑上的字。林恩灿走过去把它抱起来,指尖触到碑上的刻痕,忽然明白它在不舍——这里的每颗桃、每块砖、每个人,都成了它舍不得的牵挂。
“走吧,”他摸了摸灵狐的脑袋,“明年春天,咱们再来摘桃。”
灵狐蹭了蹭他的脸颊,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像是在答应。
离开那日,百姓们来送行,张大爷塞了袋桃干,李婶给灵狐缝了件小棉垫,连戏班的木偶都被当成礼物塞进了行囊。汤包铺老板推着车跟了老远,直到看不见河堤的影子才停步,对着他们的方向喊:“明年桃花开,我在堤上等你们啊!”
马车驶离苏州城时,灵狐扒着车窗望,直到双塔的轮廓缩成两个小点。林恩灿把它搂进怀里,看着窗外掠过的稻田,忽然觉得这趟江南之行,像那颗被灵狐叼到碑前的槐花糕,初尝是清甜,回味却藏着绵长的暖。
而河堤上的桃树还在结果,戏班的锣鼓还在响,“安澜”碑上的字被雨水洗得愈发清晰——有些故事,从来不需要刻意记挂,因为它们会像这河堤一样,稳稳地立在岁月里,等着下一次重逢,再讲给来人听。
苏州城的茶馆里,这话刚落,满堂的喧闹便静了一瞬。角落里一个穿青布短打的老者放下茶碗,浑浊的眼睛亮了亮:“六神丸?那可是能吊命的奇药,据说需六种灵草配伍,还得用晨露炼九九八十一天,当年只有药王谷的人会制。”
林恩灿指尖摩挲着茶杯,灵狐从他袖中探出头,鼻尖对着说话人轻嗅——这老者身上有淡淡的药草香,混着陈年药鼎的铜锈味。
“老先生知道药王谷?”林牧凑过去,灵雀在他肩头歪头听着,“难道您见过有人炼这药?”
老者叹了口气,往火盆里添了块炭:“二十年前见过一回。那年瘟疫,药王谷的女谷主带着药童来赈灾,就用六神丸救了半城的人。后来听说谷主遭人暗算,药王谷也封了山门……”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闯进来个披蓑衣的汉子,浑身是雪:“谁要六神丸?我知道谁能炼!但你们得先随我去救人,我家少爷快撑不住了!”
林恩烨皱眉:“你知道令牌的事?”
汉子从怀里掏出块发黑的木牌,上面刻着个“药”字:“这是药王谷的信物,当年谷主留给我家老爷的。她说若遇危难,持此牌可寻她的传人。”
灵狐突然对着木牌低吼,林恩灿接过一看,牌后刻着行小字:“灵草生于险峰,仁心藏于市井。”
“看来得去趟药王谷旧址了。”林恩灿起身,灵狐窜上他肩头,尾巴指向城外的方向,“你的人在哪?我们去看看。”
汉子眼睛通红:“在城西破庙!再晚就……”
三人跟着汉子往城西赶,雪越下越大,灵豹在前面开路,爪印深深嵌在雪地里。破庙里,一个少年躺在草堆上,面色青紫,气息微弱。林恩灿探他脉搏,指尖触到皮肤时,灵狐突然跳下肩头,用爪子扒开少年的衣领——那锁骨处有个淡青色的印记,像朵含苞的药草。
“是药王谷的标记!”林恩灿心头一震,“这孩子是药王谷的人?”
汉子愣住了:“少爷是老爷捡来的,从没说过……”
灵狐对着少年低吼,忽然往庙后跑,林牧跟着过去,发现墙角藏着个半埋的药鼎,鼎底刻着“六神”二字。
“原来传人身在此处。”林恩烨拂去鼎上的雪,“这孩子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得让他记起来。”
林恩灿取出随身携带的伤药,刚要敷上,少年突然睁眼,抓住他的手腕:“要炼六神丸,需……需极北玄冰草、岭南火莲子……”
灵狐突然对着门外叫,林恩烨开门一看,只见雪地里站着个白发老妪,手里捧着个药箱:“我是药王谷最后一个药童,这孩子是谷主的孙子。令牌拿来,我教他炼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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