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烨忽然开口:“所以,这术的关键从不是‘分’,而是‘合’?”
“正是。”林恩灿点头,“九份分身看似各奔东西,实则以‘本心’为轴,像九根牵向星海的线,无论走多远,只要轴还在,就能在需要时拧成一股绳。离尘子晚年曾说,他的九大分身最后并非‘回归本体’,而是在星海各处扎了根,却让整片星域的道网都染上了他的气息——这才是‘正道’的真意:不是把力量攥在手里,是让它长成一片能庇护众生的林。”
星槎恰好掠过一片新生的星云,九道微光从星云深处升起,与林恩灿指尖的弧光遥遥呼应。林牧望着那片光,忽然笑了:“听起来很难,但好像……比单纯练分身术有意思多了?”
林恩灿回望他,眼底映着星云的光:“难,才证明它在往深处走。毕竟,能轻易得来的,多半也容易失去啊。”
林恩灿指尖划过虚空,九个淡金色的光点在他掌心流转,每一点都映出不同的虚影,声音里带着对古法的敬重:
“九大分身正道,实则是‘道心九面’的具象化,每一分身都对应着对世界的一种根本认知——
‘农分身’执‘生’之道,于田垄间悟万物生长之理,能以气息催熟枯苗,亦能感知土地的盈亏,是九个分身中最贴近‘根基’的存在;
‘战分身’承‘护’之念,披甲带刃,于沙场淬炼杀心,却始终守着‘止战’的底线,他的力量越强,对‘和平’的执念越重;
‘智分身’藏‘明’之慧,埋首书海或市井,能从蛛丝马迹中窥破虚妄,哪怕目盲耳聋,也能以心为眼,辨清道的脉络;
‘俗分身’携‘暖’之情,混迹人间烟火,在茶馆听故事、在市集尝百味,将柴米油盐的琐碎熬成道的底色,他的灵力里总带着烟火气;
‘灵分身’通‘感’之能,宿于祭坛或灵脉,能与山川精怪对话,借天地灵韵滋养自身,却从不用力量役使生灵,只以平等之心相待;
‘炎分身’燃‘烈’之志,沉于地火岩浆,以灼痛炼己身,他的道是‘破’——烧尽腐朽,方能生新,却从不会波及无辜草木;
‘寒分身’凝‘静’之性,居于冰原雪域,以极寒冻住杂念,他的道是‘守’——护着冰封下的生机,等春来时自然消融;
‘风分身’随‘变’而行,穿梭星海乱流,形体可散可聚,却始终记得归途,他的道是‘连’——将散落的道之碎片,悄悄送向该去的地方;
最后是‘本分身’,守着最初的道心,居于无名山谷,看似不动,却能感知其他八道分身的轨迹,像根系深扎大地,默默托着所有分支向上生长。”
他指尖轻拢,九道光点合为一束:“这九者看似各司其职,实则互为镜像——炎分身的‘烈’需寒分身的‘静’制衡,战分身的‘杀’需俗分身的‘暖’软化,少了任何一面,道心便会失衡。离尘子说过,九大分身不是‘九个我’,而是‘我与世界对话的九种方式’,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道’。”
灵雀忽然落在他肩头,用喙蹭了蹭那束光,九个虚影竟同时朝灵雀微微颔首,仿佛在回应这来自生灵的善意。
“智分身”虚影此时浮现在星图旁,指尖在虚空中划出星轨,原本杂乱的星象在他笔下渐渐清晰。“他曾在迷雾森林里迷路七日,没靠灵力,只凭树皮的朝向、鸟雀的习性便走出困境。有人问他‘为何不用术法’,他说‘道不是捷径,是看清路的本事’。后来他收了个盲眼徒弟,教的不是夜视术,是听风辨位、摸石知途——他说‘眼睛看不见时,心才能看得更真’。”
“农分身”则蹲在田埂上,手里捏着半块红薯,正给身边的孩童讲“节气”:“春分要下种,不是因为日子吉利,是土气暖了;霜降要收粮,不是怕天冷,是作物要归根。”他指尖划过的泥土里,嫩芽应声破土,“他从不催苗助长,说‘万物有灵,该快时快,该慢时慢,强求的都不长久’。有年大旱,村民要引水灌田,他却拦着说‘再等三日’,三日后果然下了透雨——他懂的不是占卜,是摸透了天地的呼吸。”
“医分身”的虚影守在一间破庙里,面前躺着个发烧的乞儿,他没掏丹药,只是用粗布蘸着井水反复擦拭乞儿的额头,一边擦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歌谣。“他的药箱里总装着晒干的蒲公英、野菊花,从不用珍稀药材。有人笑他寒酸,他却说‘药不在贵,对症就灵;治不在急,安心就好’。有次瘟疫,他把唯一的防护服给了孕妇,自己染了病,反倒靠喝野菜汤熬了过来——他说‘心定了,病就怯了’。”
“隐分身”最是特别,总藏在树影里,手里攥着片枯叶。有次山贼抢粮,他没现身,只悄悄吹了声口哨,惊飞了树上的乌鸦,乌鸦群俯冲而下,山贼以为是神罚,吓得落荒而逃。“他说‘能不露面就解决的事,何必动刀动枪’。他从不争功,村民感激时,他早蹲在山头上啃野果了——道不是非要让人看见,暗处的守护也是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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